微凉随意拿起一瓶想看看上面的介绍的,无意中现瓶子后面贴了个便利贴,那是傅侑林做的标记。什么用处,大概多少,写得清清楚楚。仔细一瞧,每一瓶后面都有,这才像正本正经练习做饭做菜的样子,充满了生活的味道。
貌似,她还没认真看过他的字。她上学时老师经常夸她字如其人,清秀雅致,对于别人的字甚少留意。而傅侑林的字也像他人一样,下笔沉稳遒劲,字里行间张弛有度,且每个字的收尾都带着他的特色,在笔尾会稍稍上扬。
倒是写得一手好字,难得,现在肯好好练字的人不多了。把瓶子一一放回去,按照高低的顺序排好,忽然想起了好像他们去市买过这些东西。那还是在他之前的房子里,两个人一起逛市的时候买的,按照那边的规格他又买了一份。
种种细节,她不自觉弯了唇角都没现,原来他已经在她的生活里渗透的无微不至。
锅里传来咕噜咕噜的滚水声,烟气腾腾,她直接掀锅盖没留意里面的热气扑面而来,差点烫到她的脸。本能地向后退两步,放下锅盖,等烟气淡了看锅里的水冒得欢腾,用嘴配合手撕开了方便面袋子,先把面丢了进去。想了想,再把锅盖盖上。
脸上还残留着方才被热气氤氲的热烫,摸了摸脸,有点懊恼平时为什么不好好学做饭,肚子饿了还得为吃喝操心。想起傅侑林煮个番茄蛋汤把碗打破了,她起码到现在还挺顺利,就是不知道做出来的东西味道怎么样。
就这么东想西想的,锅里的东西满出来了都没及时现。等她回过,锅内的白色气泡液体已经顶开锅盖冒了出来,沿着锅边流在灶台上。
她没意识到锅里的水放得太多了,只知道着急掀锅盖。有了一次经验这回没有着急过去看,而是等热气散了才往前。这么一来刚刚满出来的水也稍稍退了回去,随后抓了把铲子在锅里倒腾几下,感觉差不多了就撕调味料的袋子。谁知道塑料袋子小归小,难撕得很,好不容易撕开了面都快煮烂了,而且很难倒。
迫于无奈,调味包只好撕开了之后直接丢锅里,利用热度把里面的调料溶解了再把袋子捞上来。面已经很烂了,白沫非常多,未免再生满溢的事情,锅盖一直没敢盖。
袋子上的使用说明写得很清楚,五分钟差不多了,微凉拿起一个鸡蛋在台边敲了一下,没裂。再敲,稍微有点痕迹。她没想到敲个蛋还这么麻烦,手上力量没掌握好,一下子整个蛋都碎了,流得到处都是。
吃个面这么麻烦,她多少有些心烦,第二个蛋敲倒是没问题了,倒锅里的时候蛋清蛋黄在半路就掉了出来。着急忙慌的最后只有半个蛋进了锅里,蛋壳还跟着进去了。
面条已经煮糊了,白花花的,到这会她才现铲子不方便用,不如筷子好。挺简单的方便面,到她这里惨不忍睹,还不如一开始就叫外卖呢。
摸摸脸叹了口气,她把煤气灶关了不想吃了,锅子就丢在那明天再说。回到客厅往沙上一坐,四周静悄悄的,突然就羡慕,那些有父母的只要嘴巴一动,随时都有的吃。到家后有父母等她们,妈妈身上的烟火气,都是她盼望已久的。
这会子懊恼为啥和傅侑林置气,他要是在家肯定不会让她饿肚子的,还会想法哄她开心,处处惯着她。眼睛一瞥,现笼子里的球球睡得正香,应该是冬眠了。
她顺势倒到沙上,斜着头盯着它瞧。一段时间不留意,现它又变大了,胖了,花纹因为身子肥硕的缘故舒展开来,比刚抓回来的时候要明显得多。
时至今日她都不能理解怎么有人喜欢养蛇当宠物,还有养蜥蜴的,都是些胆子大的。就这么看了许久,她暗暗感慨,当条蛇也不错,冬眠了什么都不吃也挺好,一样活。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什么烦恼都没有。
也不知看了多久,微凉别过脸,总结下来还是觉得好丑。厨房里飘来面的味道,她起身过去试试,卖相就不用说了,味道因为是调料包的缘故,多少还挺鲜。就是面条糊了以后成了面团了,想吃需要勇气。
她拎着锅盖无声地叹气,挫败地揉了揉眉心。怎么傅侑林第一次做饭就格外好,而她这样的不忍直视。难不成她缺少祁泽的独家配方,所以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