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爱情就一股脑儿钻进去,唯爱情是位。什么家人事业自我,都是狗屁。
傅侑林就这么搂着她,不一语。他的唇带着外面的寒气,冰冰凉凉的,吻着她的头。细细密密的,微凉觉得自己都快醉了,挥散不去的酒精味让她大脑晕。
复工初期各企业应酬很多的,酒桌上联络感情。她完全可以想象杯盏交错间,他是如何淡定自若地应付。现如今他是志得意满了,事业稳定,心病痊愈,亏欠沈若兰的可以有机会弥补。甚至,还有下一代。
腹中有了他的孩子,一个男人想要的一切,他全部唾手可得。摇摇头,她避开他的亲昵,无声地抗拒他的接近。
“下次去沈若兰那边,回来前先去洗澡,不要再让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哪怕不是她,你在外和别的女人接触了,见我之前都去洗澡。现在你是打算去洗澡,还是我换个地方休息?”
傅侑林又一愣,收缩手臂,将覆在她小腹上的掌心贴合得愈紧密,并轻轻摩挲两下。
“医生说她病了,我去看看,她有自残的倾向,我怕她伤到自己。我就是去看看,和她没有什么。”
察觉到他的动作,她拧着眉坐了起来,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便听他嗓音低低沉沉的,重复道:“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你现在怀着孕,不能生气。”
微凉冷笑,毫无波澜地掀开被子去开壁灯。“没有下一次,你左右摇摆不嫌累,我累。除了你想把我逼到和你母亲一样想不开以死相逼,否则就别再跟我演这出。你俩有没有坐实罪名我不想知道,以后不用和我见面了,就这样。”
傅侑林轻轻“呵”出一声,意味不明。他坐起来和她面对面,问道:“你就这么偏激,一点都不肯相信我?”
“走开!”
随着她声音的落下,房间里陷入一阵沉寂。她推了推没能赶走他,索性下床打算再找间病房睡觉。
他呼着酒气,耐着性子,“我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今晚让我待在这里。”
“你身上的酒气熏得我都快醉了,”她淡淡指出。说着就想去按床头铃,他迅扣住她的手腕,眸子微冷。
傅侑林下了床,酒气淡了许多,窸窸窣窣中,病床上的重力减轻了。随后是他放缓的脚步,紧着是开门声,动作很轻很快,外面的灯光晃进来的时候像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门。从他出去到关上门,病房恢复安静,只用了几秒,她却觉得时间那么长,那么闷。
季微凉等他走了才躺下来,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着天花板。顷刻之后,她重新闭上眼,手掌缓缓地挪至小腹处。他掌心的温度仿佛还在,空气里尚飘散着他带来的酒精气味儿,久久挥散不去。
罢了罢了,她悄悄叹口气,全当是还他上辈子的帮助吧。什么盒子,什么算计,她上一世还欠着他的,这下子挺好,全部还给他。
傅侑林从病房出来,原本站得隔有一段距离的左溢和祁泽连忙迎了过来,十分诧异他怎么出来了。彼此交换一个眼后,见他一声不吭地迈步往外走,祁泽跟上脚步,左溢留在病房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一向大大咧咧的他难得出现了一抹忧虑。
他径自走到自己的车上坐在后排闭目养,祁泽琢磨着说道:“总裁,今晚的应酬你喝了不少,要不先回去,我叫人送醒酒汤过来。”
他不做声,他只当他默认了,启动车子往前华府开。才出去没多久傅侑林忽然道:“你靠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