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在挣扎中已经扯开了,露出她她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明明火得要死,眼里还倔得很,偏不肯服软。察觉到他的不自在,她冷笑。
他自然知道她为何这么笑,反而缓和了刚才的怒火,在她耳畔嗓音暗哑地说道:“别以为你现在怀着孕我就拿你没办法,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谢谢傅先生的提醒,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尽管来好了。”她推了推他,无动于衷,“怎么,还想来下三滥的手段不成?”
傅侑林嗅着她身上的香气,酒气拂到她的颈侧,吻住她的唇,手掌拉落她肩膀的衣服。
微凉闭上眼睛一声不吭,心底漫上无尽的凄凉。等了一会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没多久感觉到他起来了,很快传来了浴室关门的声音。她拉过被子将她整个盖住,过了很久才听见他开门的声音。
浴室里不断传来水声,他在里面待了很久。她盖着被子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识,猛地有人掀开,瞬间清醒,他拿着热毛巾给她仔仔细细地擦脸。
毛巾是热的,他的手却很冰很冷,像是刚才洗的冷水澡。擦的时候小心翼翼,尽量避免和她的直接接触。
不期然地睁开眼,正对上傅侑林的眼。坐在床沿俯视着她,黑亮的眸子有点氤氲。气氛凝固着,微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说不清什么滋味,想哭,又想打他。最终什么都没做,只是闪了闪目光,任由他擦拭。
安静了好一会,彼此都不说话,最后在沉闷的空气中,他开了口。他俩之间的问题始终谈不拢,却不得不谈。
“在事情没有说破之前,你不是也一天天地过着,没有什么区别。纠结所谓的真相一点意思都没有,庸人自扰。结果是敞开了,可又得到什么好结果。”
“我也早说过,要么别瞒我,要么做到不留破绽,被让我现。”
“你很聪慧,很敏感,女人聪明是好事,但别用在男人身上。活得糊涂一些,只会让男人更疼爱你。”
傅侑林似有若无地泛出一抹苦笑,“你这么喜欢钻牛角尖,怎么说都不听。认为自己是对的就必须是对的,计较我对你是利用还是真心,非要区分黑和白。武断地认为离婚了就切断了所有的关系,甚至不听我的解释,一味认为沈若兰回来了就必定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
“傅太太,你没现你在吃醋吗?比起盒子和钥匙,你更介意有别的女人出现,因为你不想过我母亲那样的生活。越逃避,越说明你心里在意,各种折腾,说一句你爱我就这么难。明明很在意我们的感情,那些身外的东西你根本没在乎。”
一边说一边抓着毛巾擦她的手臂,“你不曾用心去感受,只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为什么一定要我做出选择,一定要按你的心思来。时间很宝贵,你奶奶去世后你不是很懊悔没有好好珍惜她,没有多花些时间陪她。我们之间也一样,经不起消耗。”
微凉并没有反驳他的话,也没回应他的话。等他说完想走了,她开口:“我在这里无所事事,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前后理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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