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侑林啄了下她的唇,说出来的话却略带嘲讽:“你心心念念赶我走不就是图个清净,再怎么哄也没用。要独立自由是你,怨气冲天也是你。还什么冷落不冷落的,这会叫什么委屈。就你这蒸不熟煮不烂的鸭子嘴,谁敢把你怎么样。”
季微凉扁扁嘴,顺势从他的脖颈收回手,用力推他一把,起来去找她的裙子。他笑笑手臂一伸箍住她的腰就将她给重新捞回来怀里,毯子盖盖好。
“放开我,”她板着脸。
他冷笑,“一会不许我走,一会赶我走,到底是不要放,还是放开你别回来了?”
“你特意回来跟我争辩这些的?”她转过头面对他,“更新过词库了回来好好的折辱我?”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带着浓浓的审视,刚刚哭过的眼眶红红的,兔子一样。她就是这样,哪怕是装柔弱,扮无助,骨子那股倔劲还是掩藏不住。原来是带着点冷意,现在是被他惯得有点骄纵了。
漆黑的眸子暗了暗,他伸出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微凉甩开他的手,避开他的碰触。他再次转过她的脸,她竟然又哭了。这回不是哭哭啼啼,而是默默掉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在他的手背上,又是一阵滚烫。
他认识她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她这么会哭,闪了闪目光,他的声音依旧微微地冷:“这是干什么,无声控诉?”
她不去擦眼泪,任凭泪珠肆意地掉,吸吸鼻子:“我又没求着你看,我要走是你非要拉回来的。嫌我烦还揪着我不放干嘛,你去找个温柔的好了。”
“嫌我不够丢人是不是,你巴不得看我丢人,早就想这么做了。驯服我才有成就感,你得意了吧。”
微凉淡淡自嘲,好像要把这么久的压抑全部泄出来,哭起来没完没了。平日的锋芒都被眼泪冲刷掉了,整个人自怨自艾。就好像他刚进来时,睡梦里的她毫无攻击性,脆弱的与平时判若两人。
傅侑林捧着她的脸,眯了眯眸子,很想板起脸来给她点教训。看她忍着想把眼泪憋回去,低头不语的样子,心里终究是舍不得,嗓音软了下来。恢复他一贯的宠溺,“今天眼泪怎么突然达了?”
“憋久了呗,换成你试试,大夏天的雷阵雨不也是憋久了一下子收不住。”
她咬咬唇,扑闪着睫毛,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哭出来,唇颤抖着。似是很艰难才开口:“傅侑林,你放我走吧。你不让我走,却又把我丢在这不闻不问,坐牢还有期限呢,还可以出去放风呢。你让我自生自灭,什么感情不感情的,都是骗骗人的。”
“你就是个大骗子,光会说好听的,没有一句真话。骗人的情话信口拈来,你在外面哄骗了多少女孩子还记得请吗……”
傅侑林吻住她的唇,啄了一下又一下。“傅太太还稀罕争宠?你不是一向有恃无恐,不需要依仗任何人都能过得很好?我后宫佳丽再多,你也不稀罕做正宫娘娘的位子,一门心思想展别的感情。”
“你不是不允许我展吗?只许你后宫佳丽三千,不许我重新开始,我讨厌你。”她吸吸鼻子朝他怀里钻进去,埋住了整张脸。
他斜斜扬唇,带着浓浓的笑意。转而又勾起她的下巴,一点点地吻掉她的眼泪,细密且温柔。临了无奈又心疼地说道:“往后别再轻易说离婚,轻易就放弃我,丢弃我们之间的感情。”
她嗫嚅着唇,一时无语,心头莫名地酸。他辗转着贴上她的嘴唇,掌心覆在她的小腹上:“肚子还疼吗?”
“不疼,你小心点就没事,”她温柔地回应他的吻。傅侑林随手关灯,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