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布了那么久的局,我有一点很怪。仅仅是为了沈若兰吗,你去找盒子还有钥匙?那样不划算啊,不像你的作风,是不是还达成什么协议了?”
傅侑林抬起她的脸,手指轻抚她的眼睛:“两回事,我想你是事实。”
“是吗……”她嘲弄地微勾一下唇。“坚持到恩爱完才问,真能忍,牺牲色相达成目的。若是一开始就问或者中间问,说不定我意志不坚定能被你问出什么来。”
他捏住她的脸:“非要把我的关系说得这么不堪吗?”
“本就不堪!是你自欺欺人,自以为是,我们之间干净吗?不是利用就是交易,谈什么夫妻感情!”感觉到他指上的力道变紧,表情亦随之难看。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脸颊拍了拍,眼幽幽地盯着他。
“你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我说的有什么问题,不堪?我算什么,所作所为,口口声声要离婚,你一个电话我还不是过来和你睡了。不仅关系不堪,我更是犯贱……”
后面的话被他的唇封住了,将她身子掰正,两人睁着眼睛对视着。任由他咬破她的唇,就是不予回应。她非常清楚如何惹怒他,而他也知道用什么方法惩罚她最好。
再度放开她时,不免又是气喘吁吁。他捏了捏她脸上的那点肉,语气还算平和:“所以傅太太不打算跟我分享你的收获?”
“你不是不要我帮忙,各凭本事。”此时坦诚相待,他照例像个大火炉似的,不像她一年四季都手脚冰凉。热度不断地氤氲过来,也没能焐热她的心。“你只想到要我提供线索,却不给我利益,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你这么着急那把钥匙,可见它的价值。或许我自己找到去谈判,还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傅总,该不会以为用了美男计就万事俱备了吧?”
话一出口她忽然想起以前两人打趣的时候,她夸他身材好,哪天不做霸道总裁了改行做男宠也不怕没饭吃。此一时彼一时,心情真是差好多。
“美男计?”傅侑林揪出关键字眼,回味般的舔了下唇。“傅太太不喜欢我用美男计?”
她本就不愿意,是他连哄带骗非要来,心理上不愿意,本能地也怕肚子再出事。什么美男计,比起他,她可是煎熬多了。从摊牌以来就没占优势,她脑子进水了才会给他线索。再说了,真要有什么线索,她可以留着做筹码以和他博弈,再不济给沈修也行,起码那边还是她哥哥呢。
“留着你的美男计给沈若兰吧,”她冷笑。
傅侑林略一折眉,深深地注视她。光从表情看不出他的具体情绪,反正不像在生气。
见状,微凉沉了沉气,压着火旧事重提:“要谈也不是不可以,你知道我要离婚。你签字,什么都可以谈。”
他勾了下唇,显然是料到她肯定会这么说。这次倒没有一踩雷就愠怒,而是笑着拿掌心轻轻她后脑勺的头。随即将她压回他的怀里,拉了被子把她严严实实地盖好。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抱得她紧紧的:“不想说就算了,睡吧。傅太太,好梦。”
微凉被他裹得严严实实的,想动都动不了。贴在他的心口听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
渐渐地,察觉她呼吸平稳而缓慢,俨然已陷入熟睡状态之后。傅侑林撑起一只手,静静地打量面前的女人。在睡梦中还蹙着眉头,睫毛微微动了动,身体则本能地往他这边靠。他伸出手指在她眉头划了下,抚平她的眉毛,全当她是没了他的怀抱为依靠的下意识反应。
因为侧躺的缘故,手臂曲折,依稀可见隐约露出来的风光。他盯着看了一会,眸子暗沉,倾身伏低身子,亲上去。大概是一个人睡习惯了,突然被人亲一下他当即感觉到她的身体极其轻微地颤了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