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五点半左右:“丫头,你起床没?”
第二天半个小时后:“看来是还在睡,钱叔没啥要紧事,就是想问问你今天啥时候过来?我好做准备。”
微凉盯着这三个字就觉得压力好大,他打算做什么准备?不就吃个饭而已。
“下午过去。”她回。
“几点?”
要这么精确吗?她无奈:“四点。”
“能不能再早点?再多点时间陪陪我?”
她微微一笑:“好,那一点我就过去。”
他则趁势继续跟她讨价还价:“既然都一两点,那干脆再早一点,还能一起吃个午饭。咋样?”
她坚持不再妥协:“不行。”
“好吧……”
隔着屏幕都能嗅到一股浓浓的失落,她趴在床上握着手机,不禁弯了唇角。一翻身,后背却靠上了一个软软的枕头。她愣了一愣,迅从床上坐起,望向衣橱的空落落的那一层,狐疑地再看看枕头。
她一个人睡只要一个枕头就好了,怎么会多出来一个?仔细想想,眨了眨眼睛,深深地蹙起眉头,是她放的吗?
只记起昨晚睡觉前她整理衣橱,把几件淘汰不穿的旧衣服收拾进行李箱。是那个时候把枕头拿出来的吗,忘记放回去了?可她现在记性这么差了吗?
敲了敲脑袋,竭力回想,只感觉昨晚的整片记忆都有些模模糊糊的。左思右想还是无果,她揣着狐疑进浴室冲澡,昨晚真是热得她一身汗。
照镜子的时候,现锁骨附近隐约有片红痕,像是被枕头压出来的,又像是过敏。检查了一下,其他地方没有。
脑中蓦然记起,钱多宝曾经叮嘱过她要关好窗户,否则她这儿的窗户没有纱窗而房子周围全是草丛树丛容易招蚊虫。
该不会真被什么小虫子给叮了?她伸出手指摸了摸,倒是不痛不痒的,所以不是蚊虫?
忖了片刻,依旧忖不出什么想法。终归是没什么事,她便也不去在意给自己徒增烦恼了,捺下思绪。
待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立刻去给自己倒水喝。大概还是因为出了太多汗,刚刚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的。挨到这会儿刷完牙,终于可以喝水了。
边喝着水,边习惯性地走过去把四扇窗户全部打开来通气,却是现其中一扇窗没有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