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漓自然没有照做:“要我松手可以,你坐回去。我们好好喝完这壶茶,相完这场亲。”
她冷着眸:“我并没有想和你喝茶,更没想相亲。”
“随便,”他耸耸肩,“那你不打算完成长辈的嘱托,照顾我了?”
微凉义正辞严:“我一刻都不愿意和你多待。”
“你就那么怕我?”他有些好笑,“看来我之前的形象真把你吓到了?”
下一瞬他的色便完全不同,眯起眼睛,讥嘲地揭穿:“既然怕我,还敢这么顶我,其实就是料定我几次三番对你表现出的有兴趣。所以觉得你在我面前没有性命之忧,女人就是女人,都一样。”
“那你还找我,”她反唇相讥。她承认,她还真就是认为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才敢这般对他不客气。
北月漓倒未被她激怒,脸上的讥讽没有退。看她两眼,道:“我没想对你怎样,你也用不着弄得好像我打算强了你似的。”
“还是那句话,坐回去,我们好好喝完这壶茶,相完这场亲,然后各走各的路。回去给各自的长辈也能有个交待。我会说你长得太丑我看不上,你就说我长得太帅你配不上。”
“……”他确定他的脑子没毛病吗?
“又傻了?”他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同意的话现在就坐回去。”
“如果我不同意呢?”问是这么问,但她知道自己其实根本没有选择。
北月漓貌似也看出她是明知故问,用愈讥嘲的表情来回答她这个愚蠢的问题。
抿了抿唇,微凉睇一眼他扣在她腕上的手:“松开。”这就是表示她同意了,他这才如她所愿:“算你识相。”她活络了两下自己的手腕,冷着脸走回去位子。很快他也在她的对面落座,并且拍了拍手掌。
包厢的门应声从外面打开,门口现身一个人:“少爷。”
“门就不用扣了,守住了就行,一会儿服务员会送东西来。”他交待。
“好的。”
门重新关上,包厢里又只剩他们二人。
他把茶杯里冷掉的茶水倒掉,重新斟一杯,啜了一口,问:“你喜欢喝茶?”
她盯着他的脸,反问:“你还会易容术?干嘛变得你妈都不认得了?”
北月漓仿佛听不懂她话里的讽意似的,装模作样地扶了扶摸了摸脸,问:“我这个造型如何?”
她轻哧,不留情面地泼冷水:“不怎么样。”他并未生气,反而疑虑:“你不喜欢?”
随即他很是自恋地恍然:“噢,你一定是更喜欢我原来的样子。”
说罢,他很快就开始恢复。即便动作很轻,但他的皮肤难免还是被扯动。撕就撕吧,还非得故意做出各种好像很疼的表情。
“……”
见状,微凉倒是很有一股子伸手一把帮他快撕下来的冲动,让他深刻地体验体验什么是真正的疼。当然,毕竟只是冲动,她并没有,只是全程冷漠脸地喝自己的茶。
待她再掀眼皮子看他,是因为他吹起了口哨。她已经从方才乍见之下的不淡定中缓过来,冷静之后并不想在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面前表露出太多自己的情绪。提醒他道:“你自己说的,喝完这壶茶,就各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