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来?”唐睿观察着她的表情猜测。
微凉莞尔:“我去瞎凑什么热闹,你大姐是不会希望看到我的。”
“其实我也觉得姐不去是好的,免得到时候那些人说什么难听的话。”他表示出理解,旋即握起球拍问,“还要继续打吗?”
她瞥了眼时间,记挂着和翟郁还有约,摇摇头:“不了,改天再战吧,你不是还说你要回去吃标书?”
唐睿原本也是这个意思,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率先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自然而然地对她伸出手。
她犹豫了一下并未拒绝,握住他的手借着力站起后不着痕迹地松开。他主动拿过她的球拍和她一块儿往外走:“要不要顺便一起吃点东西?”
“刚运动完就喊我去吃东西,不是白出汗了?”她翻了个白眼。
他笑笑,打量她一圈:“姐你的身材都这么好了,还怕什么?”
“没有一个女人不怕胖的,”她耸耸肩。
他也没有勉强:“那行,那就改天吧。我先去还球拍,一会儿门口汇合。”
“好,”她颔,转身便和他暂且分道扬镳。
唐睿的运动衫全部都汗湿了,背上一片深色。约莫因为热,他将手臂上的袖子卷起,也将衣摆掀了半截起来,扑扇着透气散热。
她本打算转去女更衣室冲凉换衣服的,却无意间想起了钱叔的照片。呆呆地站了一会,脑子里过电一样,条件反射地就想追过去问问清楚。
一时间纷纷扰扰地闪过众多的问题,唐睿要是钱叔的儿子,那季文庆是否真的有个儿子流落在外?应该是有的,不然他怎么肯让儿子回来,只不过这么多年不见,儿子到底是不是如假包换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唐睿是北月家的,那真的唐睿去哪里了呢?会不会已经遇害了,还是被人藏了起来?联想起北月漓、盒子、还有之前的种种事情,她猜测唐睿应该是事先知道了她的存在,冒充了季文庆的儿子过来打探虚实。与北月漓里应外合,季家的人对这个私生子知之甚少,要假扮也不难。
换句话说,北月家的人早就清楚她的动向了,一直都没把幕布揭开。她暗暗沉了一口气,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万一真的和阴谋挂钩,岂不是打草惊蛇?
唐睿在这时有所察觉地回过头来,不由狐疑:“姐你还有什么事,怎么跟过来了?”
微凉盯着他的脸,竭力维持住镇定,佯装困惑:“更衣室难道不是这个方向?”
他双手按在她的双肩上,将她的身体转过去。随即指了指路标:“更衣室在那边。”
她摆出恍然的表情,失笑地摇摇头,轻声感叹:“敲我,都糊涂了。不上班就是不行,智力倒退。”
他笑了笑:“女人方向感都不好,要不我陪你过去。”
“没事,我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