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她又进一步恍然,自己现在是“得到得越多,想要得越多”?其实她以前并没有这么在意他动不动就不想多聊的,显得她多体贴多宽容啊,如今貌似开始介意了。
“老婆,”傅侑林自是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有些东西你知道无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我明白,你不用刻意解释什么。”她已自己从牛角尖里出来了,浅浅地弯了弯唇“是我不小心好心重了,我自己说过的,不想卷入争夺。所以其实我没必要了解那些事的,都和我无关才对。”
“傅太太……”他唤得颇有些意味深长。她主动转移话题到自己最近的生活上:“我的新公司很快就能开张了。”
他并不讶然,也未细问,口吻闲散玩笑似的:“傅太太多赚点钱,我等着靠你养。”
她嘁他:“小白脸。”
“我的愿望就是后半辈子吃你的软饭。”他丁点儿不害臊,非常理所当然。“对了,你手里握着的那些季氏的股份,最近找个适当的机会清仓了吧。资金还能投入到新公司的运作中。”
听出味儿,微凉心中一突:“你们要对季氏动手了?”他沉默,未置与否。
她的心跳忽然有些凌乱,手指也不自觉地轻抖一下:“这么快下手,会不会心急了?警察追得那么紧,肯定要查你。会不会凑得太紧了?你有把握吗?”
“老婆,”他的轻笑打断了她。什么都还没说,只这一下,她的焦灼顿时平复下来。扶了扶额,她意识到自己是关心则乱。他既然选择动手,必然是有把握的。
她真正该做的不是担心他,而是继续过好自己的生活。如当初两人决定离婚时所约定的那般,彼此互不干涉。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专心去做他要做的事情,专心去实现他的抱负和野心。
或许是为了让她彻底安心,他忽然说道:“当年暑假我被绑架的事情,有了新的眉目。”
猝不及防下,她怔忡。太出乎意料,此刻听来,难免讶然。
“怎么回事?”
“沈行妤杀人灭口时有个人逃脱了,侥幸活了下来,说了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他把玩打火机的“啪嗒”声再度传出,令人完全能够想象他此刻的表情应该是勾着唇角的。
她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比如说呢?”随即顿住:“我好得又太多了。”
“你的反应总是那么灵敏,”他似笑非笑的。“以后有机会详细和你说,难得你打电话过来,说点其他的。”
“你早点休息,”今晚他已经主动告知她足够多,信息量还如此大,她心满意足。
傅侑林却是突然问:“你之前说你是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碰到他们的?和谁一起吃饭?”言语间丝毫不遮掩某种意味。
她可没忘记他的醋劲,自然不会讲实话。镇定自若道:“一个人,还能有谁一起?”说着,她微垂眼帘反诘:“哪像你逍遥快活,受伤住院,身边都有女人为你守夜。”
微凉的声音不自觉低低的,后面没出口的是。守着守着,不知道是不是就守到床上去了,毕竟连亲吻这种事都生了。
“你别凭空想象冤枉我好嘛?”措辞貌似委屈,可实际上傅侑林的声音是非常愉悦的。“我身边如果有女人,祁泽还能及时把电话拿来给我?”
难得通话,她不想和他就沈若兰多谈,遂止了话。电话那头在这时模模糊糊地传出祁泽的声音:“总裁,马上要到护士查房的时间了。”
微凉这才晃回,此时此刻傅侑林还是一个刚中了三枪的病人,连忙道:“你确实该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