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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思绪万千地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意外现错过了一通沈修的电话。恰好她原本也准备找他,连忙回拨过去。
“你刚刚找我?”她心中隐隐有预感。
“嗯,钱叔的病虽然出初期,但癌症这样的事情不好说。唐睿那边,你能让他来看看他父亲吗?”说话的时候他有点紧张,心跳都不自觉加快。
“我这几天就约他出来见面,不过,”她迟疑着:“万一唐睿不肯认他,万一搞砸了。钱叔本来挺稳定的,受了刺激会不会恶化?”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不可能放心让他和钱叔相认的。”她表明立场。
他淡淡一笑:“你想得很周到。”
微凉不知道他原先想说她什么,但他最终出口的是:“谢谢你为钱叔着想。”
她先是不吭气,随后道:“要不,你给我几个能用的人,这件事我来办。毕竟他现在冒充的是季家这边的人。虽然他现在察觉我在查他,但他并不知晓我已经通过你确认了他的身份,应该还会继续和我周旋。所以让我先试探试探他,至少先弄清楚,他究竟知道不知道钱叔是他父亲,然后再考虑下一步。”
“不行,”沈修并不赞同。“暂且不知他是敌是友,你还去接触他,会很危险。”
“你给我保镖?”
“还是不行,有保镖也不是万全之策。”
“那什么才是万全之策?这件事我们处于被动状态,本就不存在什么万全之策。”顿了顿,她忽地问,“钱叔一病,你要忙的事情比以前更多吧?你就专心应对压力,相信我。”她尝试说服,“唐睿冒充他人出现在我身边,让我主导来查才更容易找到线索。”
“不要任性!”他的语气多了些许愠怒。她安静,他也沉默,像是在考虑。
微凉组织措辞重新开口,声音平稳清冷:“我会自己看着办,有什么不对劲我会放手。是敌是友都不要紧,你不是说我原本该给他做老婆的,他要是想杀我,有无数次机会。他在季家刻意与我亲近,在我身边也工作了不短的时间。相较之下比起钱叔,他与我的联系更加密切,我必须弄清楚。”
沈修迟疑了一会,听她说道:“没有其他事的话,先挂电话了。”“等等,”他阻了她,微凉没动,也没说话。过了一会他说:“我让胡立去安排,明天一早就让保镖去你那边报到。”无奈和妥协的意味儿全兜在里头。
她抿抿唇对此没说什么,但提醒:“不要让他们出现在我师姐妹们面前。让他们到了联系我,不要进门来。”
结束通话,他回头就对吩咐胡立下去办这件事,严肃地强调道:“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好,我明白少爷!”
这边季微凉把手机扔一旁,往后躺倒在床,将唐睿进入她生活圈以来能记起的所有事情都回忆了一遍。猛地揪出一个关键:之前怀疑书房的摄像头是他的装的,比较有内容的东西,就是找盒子。他不仅仅是看未来老婆是什么样,还要把北月家的东西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