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清楚,她杀了自己妹妹是周子翼的主意,还是她的想法。想了一会,她迅有了判断。季贝儿活着价值更大,才能继续受威胁往后时不时给他办事。因此季如瑾杀害自己妹妹的可能性更大,特意选在这个场合,想让她万劫不复。
深深地沉一口气,微凉毫无说服力地回答:“我不认得这个小瓶子,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在我的包里。”
或许是季如瑾当时要她帮忙擦口红,或者是揪住她的裙摆不让她走的时候。闹不明白了,反正结果就是她疏忽了,已经被栽赃了。
想了想,她反问面前的警察:“你们认为,我既然要往季贝儿的水里下毒,还会傻得把装过毒药的空瓶子放在自己的身上等着被现?”
宋徐之笑了笑:“也不排除一种可能,你是故意用这种逆向思维来为自己开罪。恐怕你自己也很清楚,当时季如瑾并没有关上房门。佣人在外面虽然听不见你们的谈话内容,但还是能够看到你们在里面干什么。所以你自知隐瞒不了自己去见过堂姐,将计就计。”
微凉怒极反笑:“宋警官,您一张嘴翻来覆去地说,都是您说了算。警察办案靠的是想象力吗?我晓得你们精通这里面的门道,要开脱一个人或者要加害一个人,易如反掌。我现在不会和你辩驳,你有这功夫不如去找找邹一平,问问他在此期间的去向。”
“今天在别墅里的每一个人都接受过最基本的询问,”宋徐之先是如此强调,又道,“邹一平也算是重点做了笔录。我当时在旁边听了,他说自己一直在房间里等婚礼开始,没有离开过。虽然他没有不在场证明,可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而且还有其他不少人的情况和他一样,都是独处。”
紧接着他反问:“二小姐为何再三地着重提邹一平?他貌似并没有杀周子翼的动机,他们认识不认识甚至都是个问题。”
“邹一平有栽赃我的动机!”她憋着气,忍不住冲口。
他微皱一下眉头:“你是指他残废的事情,是他报复你?”
“是!”她语气坚定。
“可我如果没记错,不久前你好像否认了自己和这件事有关,那么哪来的报复呢?”他又一次尖锐地质疑。
“我说的是男人做事最喜欢拿女人当借口,”微凉冷着脸,依旧避而不谈邹一平被废的事情。她知道宋徐之等着这一天,找机会弄傅侑林和沈修。就像邹一平,因为自己动不了他们,所以借了周子翼的手,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他们。
虽然那些刀口手法很专业,不像是邹一平做的。但凡事皆有可能,谁知道呢?或许他本来没想杀人,另有打算,碰巧周子翼意外死了,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可人究竟是谁杀的,为什么会被杀,邹一平又是如何做到令现场只有她和尸体?
“二小姐,”两位刑警在这时站起来。“案件我们会有后续的调查,但就目前为止的情况来看,您依然拥有最大的嫌疑,我想您必须先跟我们走。”
她脸一白,这是要对她进行拘留的意思了。
“我没有给季贝儿下毒,也没有杀周子翼。”她徒劳地为自己辩驳,提醒警察道:“你们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周子翼是怎么进来别墅的,还能偷偷藏起来,肯定有人在指使他!”
“二小姐放心,我们会调查清楚,”警察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她唇线抿得直直的:“我要找律师。”没有办法再靠她自己一个人了。她现在完全无法和外面的人联系,更别提见面,唯一能做的就是委托律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