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样!”她又尝试着挣了挣,未及她反应,他冷不丁推开她,非常用力避之不及。毫无防备,她踉跄着坐进沙里。
“你又没事抓我干什么!”微凉暴起,扬起手掌就往他脸上掴。北月漓扣住她的手腕,扭折她的手臂。反转她的身体,又一把推开她,这回脸面对准沙栽进去。
“不自量力!”他冷笑,“不是忠告过你女人不要随随便便和男人动粗,只会自讨苦吃!”她未回应,甚至整个人是一动不动的。
他轻皱一下眉:“喂?”
没反应。
“喂!”他踢了她小腿一脚,“死了你?”
依旧没反应。
“真死了你?”北月漓又踢了她一脚,眉头皱更深。走上前俯身,伸出手欲图扳她的身体。就是在这一瞬间,她陡然翻过身来手握军刀,眼凶狠地扎向他的脖子。
军刀抵在距离他的脖子大概一厘米的位置,她的手滞顿住没再往前。“怎么不继续了?”他讥诮,还主动把脖子凑近了些,并稍微偏了偏位置。“这个地方是动脉,割了最爽。血会滋啦地喷出来,像水龙头一样。”
“你以为我真不敢?”微凉也把脑门凑近了些,“不敢的是你,你不会要我的命的。以前或许是猫捉老鼠逗得好玩,腻了还有点可能,现在你绝对不会,因为你知道我是北月家的人。”
他眸子一眯:“自以为是。”她忿忿本想骂人,却是忍不住突然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又打了两个。她自然已经别开脸了,急急地去抽纸巾捂住嘴,同时也擦拭鼻子里开始泛滥流出的鼻水。
“滚去洗澡吧。”
“你先从我的房间滚出去!”因为捂着口鼻,她的声音完全是闷的,闷的而携有鼻音。
北月漓隔着茶几桌顺利地将用过的纸巾投掷进垃圾桶内,随即转眸看回她,旧话重提地突出三个字:“投奔我。”
“你先告诉我北月家的事,我再考虑。”
“你先投奔我,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那说说要我投奔你的理由。”
“你会过得更好。”
“不必,谢谢,我现在已经过得很好。”她翻了个白眼。
“带着两个员工开一家破公司就是过得很好?每天受到无数人对你的人身攻击就是过得很好?”他无不冷嘲热讽。
微凉震惊,在他的一一列举的事项之中,很明显她在他面前整个人就似一览无余的白纸。他跨上前一步,最终质问:“为了一个一脚踏两船,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你连你的新闻都能散播的烂男人!卑微地降低自己的身份就是过得很好?”
他的语非常快咄咄逼人,带着各种刺耳的字眼往她的耳膜上砸。她本来想反驳傅侑林没有一脚踏两船,他和沈若兰仅仅逢场作戏。反驳他过去对她的利用全是顺势而为,不是烂男人,她没有卑微地降低自己的身份。只是……不想自己动摇想坚定地理解他信任他。
可她被扼住了,扼在那一句“连你的新闻都能散播”。扼了好几秒,她的喉咙才得以艰涩地出声。嘴唇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什么散播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