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则丢开第三个空罐子,打开第四听啤酒,目光直视河面不挪。淡声:“只和你一起喝了那一次酒而已,就妄下判断说我能唠。”
“一次还不够?”他从他手中抢走那尚未来得及喝的第四听啤酒,灌进自己的嘴里。
他侧过脸看他,他把自己的高酒瓶递过去给他:“还你的,一瓶抵你两罐啤酒。”
他没有客气,接过酒先找开瓶器。没现,便直接用牙齿撬开了。
傅侑林在继续方才的没完的话题:“人家是酒后吐真言,你是酒后讲屁话。哪一件事现在你实现了?”
这番话的尾音落下的时候,他手中的高酒瓶空了,又伸手过去新拿他一瓶。还是用牙齿撬开,然后把瓶盖一吐,蹦到他的身上。
“你在教训我?”沈修冷着眸子,“你是我妹夫,该教训也是我教训你!”
傅侑林刚从被他吐酒瓶盖的事情里反应过来,眉峰一凛。就势把手中的啤酒往他身上泼去:“你算哪门子的名正言顺身份?!”
他及时闪身,酒液还是泼到了他的手上。他当即端着酒瓶杵到他的顶兜头浇,他甩开他的手臂一蹦从地上站起:“你要打架是不是!”
“我还就是想揍你这个浑小子!”他也起身,一臂已率先挥拳出去。
“我怕你这个老男人不成!”傅侑林抓住他的手臂和他纠缠上。
两人立时扑倒到地上,你一拳我一脚起来。玻璃酒瓶和铝制罐头相互撞击,伴随着彼此的咒骂和指责。
“让你睡了我妹!”
“真是可笑!”
“小微是我们沈家的大小姐!你给她倒洗脚水都不配!”
“连自己都朝不保夕还妄图灭了北月家,你想都别想!”
“你欺骗小微的感情,伤她的心害她被绑架,害她失踪!你给我去死吧!”
“噗通”的落水声骤响,咒骂和指责却未因此停歇。拳脚相加在水中激起不断扑腾的动静,彻底搅乱夜晚河面的平静。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如同水鬼爬回岸上来,皆精疲力尽气喘吁吁地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芦苇丛框起来的一小片天空夜幕低垂,月光皎洁,但并看不到太多的星星。傅侑林觉得鼻子难受,伸手擤了一下,擤出一把鼻血。
“呸”一声,他从地上坐起。扭头看到沈修也坐了起来嘴角挂了彩,正从嘴里淬出一口血。四目相对,双方眸色均冰冷。相互背过身去,眼不见对方为净。
他脱掉湿淋淋的上衣,拧出一大把水。忽地便听沈修评价:“幼稚至极!”
“呵!”他唇边泛出讥嘲,“你很成熟!”
“大半夜把我叫来就是因为你皮痒想干架!”他质问。
“是啊!我太闲了!”他音色说不出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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