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乱慌慌的,微微愣着。盯着稠密的雨帘和闪电过后愈黑沉的天空,目光抖了几下:“我没事……”他稍皱了下眉,直视回前方。
但听她又启唇:“你的心真硬,明知道我哥的安危直接关系着钱叔的安危,也能心安理得地置之不理。”
他轻扯着嘴角,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紧缩:“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心硬如铁的你会指责别人心太硬。”
“人本来就都是会变的,没有什么能够永恒。”她喃喃。
“嗯,人会变,没有什么能够永恒,”他认同地重复一遍。问:“所以姐你也别过于坚定地信任傅侑林,认定他一定不会做出你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你和北月漓这是完全达成统一阵线,非得挑拨离间我和他的关系不可,任何机会都不放过?”她冷嘲。
“不是,我并不认为自己在挑拨离间。”他否认,“我是真心为你好。”她唇边嘲意更盛。
北月星很认真地说:“以前曾经有一阵子,我是祝福你们的。因为我现他有能力改变你。”
她模模糊糊地记起,好像确实偶有几次她在公司里没好情绪,他总能目光如炬地察觉。并且准确无误地猜测她是否是和傅侑林吵架了,没少劝过她,甚至帮他说好话。
“后来?”她问。
“后来进一步现,他虽能改变你,但他并不合适你。”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微凉在那一瞬间看清楚雨帘中空旷无人的前路。又是“不合适”,沈修也说她们不合适。
“你们不过是旁观者,”她漠然地说。“我自己的感情我自己决定,怎样的结果也都由我自行承受。而且……”她扭头盯住他,煞有介事而别有意味地问,“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的感情指手划脚?不要告诉我你是作为弟弟,所以关心姐姐。”
他却不遂她的意,目光依旧直视前方。平静地说:“我关心你,和我是什么身份无关。”
“当然有关,”她打定主意不叫他回避话题。“你的这种关心与你立场并不相符,而你又不是真的唐睿。难道你连姐弟的情感都如实投入?所以你对我的关心只能是出自钱叔儿子的身份。”
“既然是出自钱叔儿子的身份,你就是表里不一!口是心非!你的极力否认和撇清真让人觉得可笑!”说到最后,她的口吻俨然大有咄咄逼人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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