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其中度数最高的拎出,再拿过杯子回到沙里。迫不及待倒上一杯,仰头一饮而尽。转瞬,一瓶见底,她深深呼吸两口气,第二次起身把mbr里还剩的三瓶酒一并拎出来。
房间的门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从外面打开,来人整齐的白色西装在身。头油亮,戴着顶绅士帽,嘴唇上方的两撇小胡子飞扬。
不陌生,茶馆相亲那日,北月漓穿的就是这一身。微凉立于原地,恍然为何自己方才觉得监控画面里的小年轻有点古怪,原来是人家正主儿本人。
他立于门口,盯住她手里的酒。她没有放回去,在他的视线下继续自己的步子。坐回沙里,倒出满满的一杯,她一口气喝掉。放下杯子时,他已站到她的跟前。
微凉仰脸,对视上他黑黑的眼珠子。她抓着空酒杯的手指了指,旋即继续给自己倒酒。北月漓的表情一贯那般地带了浓浓的讥嘲,并添了两分冷意:“没出息。”
“是挺没出息的,”她嘲弄,“明明是北月家的家主,人人都尊敬地称呼我为姑奶奶,我却连瓶酒都要不到。只能借着这种机会,在外面偷偷地喝,真惨。”
话落半杯又下肚,她眉头紧拧:“不是说这家酒店的最大股东是我们家?那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他们,以后每间客房的mbr都必须配备烈酒?”
“这些啤酒实在太没劲太没意思了,”她吐槽,轻吁气把剩余的半杯再喝光。斜过视线,监控画面里,房间里的那些人在香的影响下已然躁动。
让胡立去安排的上门服务的女人们,其中一个已敲开了北月新城的房门。她看北月漓:“怎么不参加第三关了?担心自己通不过考验?”
“无聊。”
微凉的视线挪向小年轻的房间画面,替他担忧:“你提前和他打过招呼没有?他要是管不住自己,你这个未婚夫也没门了,我很公平公正的。”
他回之以轻嗤,她抬抬下巴:“我刚刚翻过北月孟义给我的那份相亲者的名单资料了,原来他是主持冠姓礼的那位驼背老人家里推荐过来的。你既易装过人家爷爷辈,又易装了人家孙子辈,他们一家人都受你的驱使?”
北月漓不予回应,季微凉啜着酒,朝他掀眼皮子。他始终站在距离她两步之外的位置,未再靠近。她挑眉,微微翘了一下唇角,故意问:“站着不累?不坐一坐?既然来了,难道不是有事找我?”
他仍然不理她,她再挑眉,这是昨天在电梯把他彻底吓坏了?当真不小心找到他的弱点?和尚当太久,所以近不得女色,以防破戒?
狭长的凤眸微眯一下,微凉咽下嘴里的酒,起身朝他行去。半步都没迈出去,北月漓便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猛地推她。她重重地撞回沙里,“嘶”一声,捂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