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听言看了眼左溢,这事儿其实是他在办,却问他……左溢也察觉反常,色分明愈紧张。
“货仓等一会儿让左溢汇报,”明显在帮他。却听傅侑林说:“不必了,他手里所有事全部移交到你的手里,你一个人辛苦点。”
左溢忍不住着急了:“先生,我是不是又犯什么大错误了?你指出来,我马上纠正!”
“纠正?”他转回身,目光凛冽地倾注在他的脸上:“说说看,我和沈若兰是什么关系?”
“若兰嫂子?”他二度懵逼,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得罪了沈若兰。绞尽脑汁搜寻一圈后,惴惴不安地回答:“先生,我没印象自己最近做过对嫂子不尊敬的事。”
“……”祁泽无语,真好这个二愣子的脑回路构造!走上前,他狠狠一拍他的后脑勺:“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又曾经在太太面前提过关于沈若兰的事?”
病房那一回,在婷婷面前失言险些说漏嘴,他印象深刻。左溢急急摇头:“没啊,我和太太根本见不上面,我怎么可能在她面前说什么?”
傅侑林脸上蒙着冷厉和阴翳:“那你倒是告诉我,还有谁能给她证实,沈若兰生病我照顾她了,所以没去赴约?”
…………
微凉洗完澡出来,拿电吹风吹头。门外的胡立约莫听闻动静,叩响她的房门。
“大小姐,醒酒汤您赶紧喝了,免得夜里难受睡不着。”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喝,”她准备接过盘子。他没给,皱了眉:“现在还热乎着,别等凉了。”他态度坚持,她也没和他争,在他的监督下喝光。
…………
楼下客厅。
北月新丽捺着性子等了半晌,终于等来佣人把空盘子从三楼送下来。确认无论给她准备的醒酒汤,还是给胡立准备的晚餐全都吃过,她总算放下心回卧室给弟弟打电话。
…………
夜里,微凉睡得极度不安稳。支离破碎的,又全都是梦境。火光中,沈修消失,火势蔓延朝她烧过来,她被无数的火舌包围。眼瞧着她即将被吞噬,场景忽地一转却是回到训练馆,她仰面躺在垫子上,见到了傅侑林。
她正打算伸手触碰,忽地,周身的气息全然陌生,脸上更有陌生手掌的触感在滑动。难受,她试图躲闪,手掌往下到她的脖子,然后到她的肩头……
挣扎着睁开眼,赫然入目的却并非梦中那张熟悉的面孔,而是……北月新城!
此刻他正伏在她身体上方,两眼放光地盯着她,他的手则在拉她的睡袍。微凉一秒钟的多加思考都没有,即刻想打他。却现手脚沉重,无力,并不似往常能够肆意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