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没接受他的歉疚,轻嘲,“该道歉的人不是你。”也不去看那家伙的表情,语落她便换了个话题:“昨晚上去哪里了?”
“没什么,就是办点事情。”
北月漓却在这时打了个响指,唤了心腹:“你刚刚跟我说,北月新城那儿出什么状况了来着?”
他会意,重新汇报一遍:“昨晚上大奶奶在家里宗祠关禁闭的暗室里,与看守宗祠的几个男人……的画面,直播给小姨子和刚清醒过来的二爷看了。”
“小姨子受到刺激,晕过去了。二爷情绪激动,手术伤口又坏了。”
微凉极轻地颦一下眉,他的话则尚未全部说完:“还听说二爷的仇家寻到医院里,把他的十根手指全部削了。”
北月漓俨然非常刻意,刻意挑在她和北月星对话刚结束的时候突然让心腹重复。刚开始说的什么画面直播,能做到这件事的不就是他们一伙人?
最后又提及“仇家寻到医院”,摆明了是借口。那么北月星昨晚消失不见所谓的“办点事情”,办的就是这件事?
她看向他,他正冷眼看向北月漓。对方的双臂闲恣地舒展在沙背上,左脚搭在右脚上,轻轻地抖着。微扬下巴回睨:“怎么?你是在为她出气帮她报仇,又不是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还难以启齿了,还是说想做好事不留名的当无名英雄?”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他从牙缝间挤出字眼。
“那你就当作不是你干的喽,反正能够把精彩的现场视频直播给他们看,也不是你的功劳。”
北月星不再理会他,转眸回季微凉并转移话题提醒:“姐,我们去吃早饭吧,一会我送你去公司上班。”
她深深地凝注他,未多言,和他偕同走去餐桌,北月漓也在餐桌前落座。胡立今天没有被赶出去,在旁伺候阮他们二人。
心腹在倒咖啡,瞥见对座里两人肩并肩,他不禁臭了脸。把心腹搁在他手侧的咖啡杯挪开:“我要喝果汁。”
“……”
他怔了怔,正欲疑虑出口“少爷你不是一直只喝刚磨出来不到三分钟的咖啡么”。视线顺着目光的方向看到他们的杯子里都是果汁,心中顿时了然,撤走了咖啡换了个杯子,重新倒果汁。
意面里的茄汁不够多,微凉伸出手准备拿酱。北月漓眸子眯起,霍然起了半个身子越过大半个桌面,硬是快一步把酱瓶取走。
她没有怎样,暂且先吃其他东西。北月星则冲他皱眉:“你又没吃什么需要用到茄汁的东西?”
“谁说我没有?”他掀开三明治,把瓶子里的茄汁往上面倒。他无语,没再理会他,转而向她推荐其他吃食。
北月漓把酱瓶放回桌子上,靠近她的这一侧,但又距离他更近些的位置。继而朝她点点下巴:“不是要?自己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