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及她的父亲,北月新翠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忧伤:“全是大哥的一条命,换来我们这几十年的安稳。01bz.cc”
寒冬的夜色下,北月玉萍的眸光轻轻闪烁,色忽明忽暗。她身边的女人似记起什么,回头看跟在后面的陈磊:“你和北月秦不是朋友?那就和他多走动走动,增进关系,也能有利于我们的未来。你要记住你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我们的女婿。”
他表情温和:“他现在搬去老宅住了,我以后更不方便找他的。”
“不方便去找,那也可以电话多联络,”她给他出主意。
“小姑,”北月玉萍挽住自己老公的手臂,把他从后面拉上前来。“阿磊当初和北月秦交朋友,还没有女家主这回事儿,他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那现在有这种便利,干嘛不顺便用一用?”
“我老公没必要去做贴人脸的事情,”她有点小小的不高兴。见状,北月新翠也不好再多劝什么,就此止话。
…………
既确诊无大碍,微凉也不继续打扰婆婆,和胡立他们告辞离开。之前说走人就走人的北月漓却原来已提前上车里等候,在后座里翘着二郎腿。
打开车门的时候,他颇为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马上又扭头看车窗外面。她不自讨没趣,一声不吭地兀自落座,随后北月星也坐上来。
车子启动后不久,北月漓突然隔着中间的季微凉,将一个袋子丢给另外一边的北月星。他看了看他,垂眸打开袋子。
她斜眼过去,瞟见是些药材,估摸着是婆婆开给她的药。那家伙什么也没说,已经又将脸挪向车窗外,并且和她之间在座位上尽量保持开距离。
她有点莫名其妙,不太明白他的这通脾气究竟是在怄什么?就因为她提及傅侑林,他依旧看不过眼认为她又在犯贱?
北月星把袋子重新系上,暂且收好,车厢里恢复安静。她的后脑往后靠着椅背,闭阖双眸,在假寐中越来越困顿。北月漓的眼睛盯着玻璃上照出的一点点模模糊糊的身边的那个女人的影子,察觉她貌似在缓缓地动。
不多时,他靠近她那边的肩膀骤然一沉,有重物压上来。他转回脸,现是她的脑袋枕了过来。不知是因为疲累,还是针剂的效果,她睡得貌似有点沉,没有意识到她自己身体的倾侧。
一番折腾,她脸上的妆容晕开来不少。加上此刻呈现的睡容,脸庞笼在车厢内的光晕里,倒显得她的面部情柔和些,不若平常凌厉。
光洁的额头不见任何粗大的毛孔,眼尾细长,睫毛一根根仿若能数清。挺秀的鼻梁往下,她唇上的殷红掉了色,清浅得恰到好处。
她身上所着的尚为订婚礼服,复古的立领松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露出一截她白皙的脖颈。从他的视线的角度,恰能够欣赏到她精致的锁骨。
北月漓的眸子轻轻眯起一下,挪移开,便看到他自己的衣袖。
所着的是北月秦换下来给他的订婚礼服,与她的相配套。此时他的手臂和她的手臂并靠在一起,边角处的龙凤绣纹十分和谐。
和谐?他怔了怔,乍然一抬眸,现北月星正盯着他看,表情蕴着凝重和复杂。一瞬间,他如同猫被踩了尾巴,下意识地就想把微凉狠狠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