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完的结果证明她确实了烧,三十七度八,低烧的范围内,估计是伤口引的炎症之类。
“少爷,怎么办?”不管怎样都是枪伤,没能送医院经专业且全面的检查和治疗,他着实忧悒。
北月星将她放回床上,盯着体温计攥了攥拳头,开口时还算比较冷静:“这个时候低烧挺正常的。不会有大问题的,再等等看之后的情况。”
说罢他起身:“你先盯着她,我出去一会儿。”
“好的少爷,”他搬了椅子坐到床边。离开了医务室,问了手底下的人,找到了北月漓。
他不知正在听心腹汇报什么,靠近时,朝他打了个招呼,瞥一眼北月星,挥挥手让心腹先退下去。然后往医务室的方向扫了扫目光:“稀啊,我以为你根本舍不得从那个女人的床边离开。”
他斜眼:“既帮她偷男人,又帮她隐瞒弄走玲玲两人的事。你这个娃娃亲未婚夫,可真能为了自己的娃娃亲未婚妻肝脑涂地。”
北月星对他的冷嘲热讽无动于衷,见状,对方跳脚着直白开骂:“蠢货!她在利用你的感情你没看出来?你都被她迷得魂颠倒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知道你是谁了么?”
他的拳头在北月漓最后一句话出来的同时,直朝他的面门凶猛地挥出去。他挡得还算从容,而下一瞬,拳头摊开回手掌,锋利的刀刃在一瞬间从他的手腕跑出来。露尖在他的手指,迅疾划向北月漓。
他与他对视上,眼阴鸷。“你的度今天慢了。”不是他的刀快了,是他的反应慢了,这对北月漓来讲完全就是羞辱。
他最近真是越来越讨厌面前这个傻子!和那个女人呆久了之后,越来越学了那个女人的一套。他是真要下手的样子:“解决掉你这个叛徒!”
但听北月星冷不丁问:“你是不是拿她当诱饵了?”他抓住他的肩膀,猛地将他往后按到墙上:“胡立是你让手下去调虎离山的?家奴里的那个总奴头没再见到过,就是他要杀她?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来杀她?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我不在洛城的这几天究竟生了什么?”
北月漓反将他往后按了回去:“你该去问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么爱自以为是地去答应别人的条件,保障什么安全!现在要我来给她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答应条件?保障安全?他皱眉,很容易便想到:“三姐弟又怎么了?”
他冷笑:“北月玉萍两面三刀,这头要求保障他们的安全直到他们离开洛城。另外一头又跑去北月孟义面前,要求他保护她的儿子。说她遭遇胁迫,无奈之下才透露了他当年倒卖文物的部分明细。”
北月星不禁愣怔,这意味着北月孟义知道微凉在背后偷偷调查他,知道她别有用心。至于再往深里,他会进一步怀疑到哪种程度,就谁都不清楚了。
“现在你知道她有多自作聪明多自以为是了?”北月漓又开始骂她。
“那这个总奴头就是奉了命令来刺杀家主的?”
“如果是直接下了格杀之令,你觉得她现在还能只是子弹擦伤?”他驳回他然后才告知,“当时的情况看起来,他就是想把人带走,没有要直接杀。否则他作为家奴,既然随身带枪,哪里不是机会能随时击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