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双眸阴鸷,头顶阴翳笼罩:“谁让你不经允许擅自进男人房间的?不知廉耻的女人!”打开她的手他扭头就走,迅又回了浴室,将门甩得重重一嘭。
“……”微凉懵在原地,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他刚刚貌似裹着浴巾?
她蹙眉,表示完全没有印象,彼时的注意力全部在新闻上,没去留意其他。当然,如果一推开门,换作是傅侑林,她大概想不注意都难。
浴室的门在这时猛地重新打开,北月漓身上穿了睡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好像生怕被她看去一分一毫。而他的表情比之前还要难看:“新花招?”
“什么新花招?”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冷笑,补了三个字:“勾搭我?”
“……”
她确定了,他患有“被勾搭妄想症”。没空顺着他的清脑回路和他扯掰,她回归正题,指着手机访问:“这就是你昨天说的办法?”
他颇为轻蔑地瞥一眼,反问:“有什么问题?”
微凉噎住,竟被问住了,恍然察觉自己确实有些可笑。简单粗暴不一直是他的处事风格?何况他是个危险分子,哪里会去管他火烧博物馆将造成多大的文化损失?又哪里会去管可能殃及人命?
捺下火气,她嘲讽:“你还真是没把自己的身份放在心上,自己家的产业想烧就烧,丁点不心疼钱。”
这还是她头一回拿他的身世说事,他的脸阴着,仿若下一刻便会宰了她。
事实上他没有,但他的手指钳住了她的脸颊,捏住她的骨头:“你要能办,你就来办。别在我办完之后,又不满地来找我瞎逼逼。难道你不清楚我的方法向来都是你眼中的旁门左道?”
“要真那么圣母心,我提出交给手下解决的时候,你就该像我提出要你男朋友苦肉计的时候一样来反驳我。但你没有,为什么?”
他眼里满是讥诮,“别否认了,你潜意识是默认我的旁门左道,默认我的办法才是最能快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眸光轻闪,没有作声。他冷笑:“看不起我的手段是么?那你也该去看不起你的弟弟,放火这一招,我可是跟他学的。他当初不是怒冲冠为红颜,把和你有仇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他忖了半秒,然后打了个响指:“噢,对,叫邹一平的,把他的父母一把火烧死。”
那把火,是北月星放的?她愣怔。
收着她的情,他的手指放开她的脸颊,微抬着下巴,眼里的讥诮之意更浓:“质问我为什么要用放火的方式?那你就别来享受这把火之后的获益,等着北月孟义取你的性命。”
获益……微凉眼波又一闪,也就是说,目的达到了?
“你可以出去了,”北月漓开口轰人,打道:“该去联系你的那位警察朋友了。”
方海乔?她蹙眉,表示不解。
“博物馆内的文物古董,肯定是要清点才能知道究竟损失了哪些东西。他必然得向警方交出详细的馆藏清单。,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如果多出清单上没有的物品,那就有意思了。”
“所以宁可让清单上出现对应实际的物品如果找不到,还能当作是被大火烧掉。那些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警察,是根本不会清楚其中有没有违法文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