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的教养嬷嬷也说,苏沅儿就是一个草包,烂泥扶不上墙的那种,还把母亲都给气病了。
这苏沅儿既然没有什么用处了,那就让她滚蛋吧!
晚上,得了女儿指示的苏老夫人同意了钟氏请求,其实她心里恨不得苏沅儿赶快走。
苏沅儿心中高兴,巴不得立刻飞到杭州城,但是苏季远和她两个哥哥都是没有空,无法送她。
只好又过了几日,等到了钟氏的亲兄长,苏沅儿的大舅舅来京城做生意,特意接了苏沅儿。
苏沅儿依依不舍的与父母、兄长告了别,与大舅舅先到了兴城,由那里上船,沿运河去往杭州城。
等苏沅儿带着帷帽,站在船舷边,看着滔滔的运河水,她才真的有如梦方醒感觉,她的这一世与前世真的不同了。
苏沅儿正在感慨,船体忽然剧烈一晃,若不是靠着知书,她就摔倒了。
就听船工们纷纷大骂道:”哪个龟孙子,没长眼睛吗?往别人的船上撞!”
忽然船工声音就没了,就像这些人嘴里一下子都被塞上了东西。
苏沅儿站稳回头看去,就见后面一艘大船的船头撞到了她们船的船尾。
苏沅儿定睛再看,就见后面的船头上挂着的大牌子,上面圈了一个大大的红字:”谦”!
竟是谦王府的官船!
苏沅儿抬高头,便看见那艘船甲板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苏沅儿心中就像那江水,泛起了波涛。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宁玚的船,船体更高些,而且他身量还高,站在船头向下看去,就见前面那艘船,甲板上站着的娇小的女孩,正回头望向他!
……看什么看,不怕他吗?
宁玚见女孩带着帷帽,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他目光从她帷帽上的白纱扫过去,回头问自己的手下潘青:”这是怎么开的船!”
潘青忙解释,如今是运河的漕运高峰季节,江面上船多,行船比较慢!
但他们谦王府的船是官船,民船理应避让,因前面这艘民船没有及时让开船道,惹急了船老大,便直接撞上去了。
宁玚抬腿踢了潘青一脚:”怎么这么笨,光在船上挂一个谦王府的牌子。有那不识字的,当然就不认识这是老子的船了,没让不是正常吗?你们不会想别的办法啊!
上来就撞船,这是运河,水流湍急的,把老子的船撞坏了怎么办,都掉水里喂王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