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儿与他喝过很多次的酒,知道大表哥喝到露出小梨涡呆笑时,就有八分醉了,只不过他酒品非常好,还是能维持住基本的仪态。
只是这么一副美男醉酒的翩翩风流模样,若是被杭州城迷恋他的小姐们看到,非得兴奋得尖叫起来不可。
宁玚也是同样的想法,妈蛋!这钟子齐真是个妖孽,他这张脸论起姿韵是连女子都多有不如。
幸亏,本王不好男风,要不非得让他给诱惑去了。
苏沅儿再看宁玚,就见他脸色如常,没有红,也没有白,双目炯炯,一看意识就挺清醒。
只是额头、鬓角都有汗滴,他手边放了一条白手巾,时不时就拿起来,擦一把头上的汗。
嗯,宁玚是能喝酒的!
苏沅儿明白,喝酒就怕越喝脸越白,身子不出汗,像宁玚这种能出汗的,酒精都随着汗液排出来了,是不容易醉的。
看来大表哥再喝一会儿就得被宁玚喝倒了。
真是讨厌啊,跑到她家里,还把她的家里人都灌醉了,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反正他也看不见她,苏沅儿就瞪起眼睛,以目光为刀,狠狠戳这这个讨厌鬼几刀。
宁玚从军这么长时间,他的警觉性是极强的。
他喝着酒,就感觉到身侧像有人在偷窥他,但是藏在屋顶的暗卫却没有给他信号。
宁玚便斜了眼睛,用余光看去,就见西窗户下冒出个粉色的小包。
他是喝多了吗?怎么这窗户还长出花来了!
宁玚再瞧,就见粉包下,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含着怒气正盯着他呢。
诶呦!本王还没去找你,你就来了!
还敢这么瞪本王,显你眼睛大啊,不过的确是大眼睛,还水漉漉的。
宁玚觉得那眼睛里像含着一汪冰泉,泉水随着她波光潋滟的目光,流淌到了他身上。
他因喝酒而燥热的身体被这凉丝丝的冰泉抚过,熨帖得是舒舒服服。
宁阳咂舌,若是别人敢这么看他,早就会被他收拾了。
可是苏沅儿这么瞪他,他竟会觉得舒服,他在她面前怎么还有受虐倾向了。
不过她既然来了,他就要与她好好的聊一聊。
宁玚忽然想起,她此刻扒窗缝的样子,与她在淮南山谷从马车车窗偷看他的情形很是相似。
那一回,他拿马鞭吓她,但被她吹口哨,弄得他从马上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