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在叶淮生头上乱摸了,就仿佛软绵绵柔乎乎的东西抓着他的心,叶淮生眼皮轻轻一抬,手一捞,轻轻松松就捏住了女生扶着他脑袋的手,白皙细嫩的,有一种稍稍再一用力就会捏碎的错觉。
钟瑾正在很专注地找百会穴,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怔怔的,眼睛微微睁大着,“怎么,哪里又不舒服了吗?”
可能因为想到他病着,所以她说话都是轻轻柔柔的,仿佛泉水唱着歌般悦耳,叶淮生微微仰着头注视着她,嘴角勾起一点点浅弧,很疲惫地闭了闭眼睛,然后摇摇头,目光朝电梯瞥过去,提醒她,“刚刚电梯到了。”
钟瑾想起来他们是来这里等电梯的,也朝电梯那边看过去,红色的数字已经跳了上去,她感到不好意思,“对不起,”她垂下眼睫,一脸做错事的孩子,“我我忘记了……”她一紧张就容易结巴。
叶淮生朝椅背懒懒一靠,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手上没松,揉了揉她的小手,“没事,还有下一部。”
“来。”他将她往自己的方向轻一拉。
钟瑾被叶淮生的力道拉着坐在他腿上。
刚一落座,她就像被蛰了一下似的跳起来,“不行不行,”她的语气特别紧张,对上叶淮生疑惑的目光,忙为自己的唐突解释道,“我我我我太重了……”
闻言,叶淮生忍不住低声笑了笑,他微微仰靠在沙发椅背上,两条长腿随意交叠着,轻轻抬了抬下巴,没等钟瑾跳下去,伸手轻松将人一捞,钟瑾完全没有设防,整个人栽进叶淮生怀里,为防止她再跑,手掌微微使劲,按压在她的腿上。
动作幅度太大,裙角滑上去,露出白皙的一截,钟瑾顺着叶淮生的视线低头一看,轻呼一声,几乎想也不想的,双手掖住裙摆往下一拉,死死盖住大腿,她又羞又紧张,脖子连着耳根都是红的,像一只被烤熟了的虾子。
叶淮生身体向前倾过来靠近她,手掌上的力道又收了几分,不露痕迹地将人往怀里压了压,嘴唇凑到钟瑾耳边,还没说话却先是极轻地笑了一声。
那笑仿佛从他胸腔口震荡而出,低低的,冲击着钟瑾耳膜,又以闪电的速度袭遍全身。钟瑾条件反射朝后面仰了仰,叶淮生的手不知何时从她的后腰扣住她的后脑按压下来,逼仄的气息滚烫着她的呼吸,钟瑾转了转脑袋,试图躲开他的桎梏,鼻尖擦过他左边脸颊,钟瑾愣了愣,把脸往旁边偏了偏,刚偏了没有半寸,脑袋就被他把住,额头被叶淮生的额头轻轻抵住,拇指爱怜地摩挲着她的耳垂儿,依旧是那沉沉低低的笑,“就你这点体重,难不成我还会抱不动?”
经过这一番大动作,钟瑾鼻尖浮起一层薄汗,后背也黏糊糊的,两人面对面,呼吸滚烫地挨着,钟瑾不舒服地皱了皱鼻子,一急起来就直接家乡话飙出来了,“尼的快昏古起了。”(热的快昏过去啦。)
叶淮生垂眼看着钟瑾,学着她软绵绵的口音,“怎么还不昏古起?”
钟瑾捶了一下他,“侬有毛病噶。”(你有毛病吗?)
叶淮生笑了一声,“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方言,挺好听的。”
因为钟爸和钟妈来自于不同的省市,所以两人平时交流都会用普通话,钟瑾和钟瑜也是从小就学普通话,但因为家里有老人和长辈,每次回老家都会不好交流,于是钟爸钟妈又让两姐妹学各自的家乡话,再加上钟爸本身就是翻译出身,当两姐妹还小的时候就开始教她们学外语,所以钟瑾和钟瑜从小就在一个语言大杂烩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但其实生活当中她很少用当地话,因为周围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同学都是用普通话交流的,只有亲戚间才会用到家乡话,包括和叶淮生在一起,两人也都是全程普通话交流。
这确实是叶淮生第一次听她讲方言,软绵绵的嗓音伴着吴侬软语的音调,软糯婉转,就连骂人也格外好听。
钟瑾只以为他又说不正经的话,她现在只觉得特别热,没什么别的想法,她摇摇他的手,撒娇的语气,“我快热死了,把我放下来好不好?”
叶淮生不语,目光朝电梯门一瞥,根本没给钟瑾反应的时间,托住她的后腰,然后将人轻松地打横一抱,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短了吧不短了吧不短了吧
再说短的,我我我我!!!!明天再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