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冲她招招手:”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崔惜有些害羞,也有些兴奋,朝齐昭走过去,站定:”你要说什么啊?”
”我要说,你真是个蠢货呢。”齐昭一脚把她踹到了那堆雪楼上。
崔惜脸朝地,摔得很惨,气喘吁吁地爬起来:”你干什么!”
福妞躲在齐昭身边,齐昭闲散地说:”对不住了,脚滑。”
其他小孩哈哈大笑,福妞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崔惜摔得浑身都是雪,丢尽了脸,加上她家里这一年来出了那么多事情,对福妞一家的怨恨几乎达到了顶端。
她爹瘫痪,她娘与福妞的大伯私通,村里人都在看他们崔家的笑话。
如今她还被福妞欺负,崔惜抓起来一把雪就往福妞身上砸去!
崔惜的动作又快又狠,福妞一惊,齐昭已经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而那一大把雪,齐齐飞到了齐昭的身上。
他闭上眼,冰凉的雪尽数砸到了脸上。
崔惜如同疯了似的,不断的往齐昭身上砸雪,一边砸一边哭:”都怪你们!都怪你们!我再也嫁不了好人家了!”
崔惜还要闹,齐昭飞起一脚,地上的雪瞬间被踢飞,雪沫子砸到崔惜的脸上,刀割一样地疼。
”除了福妞,没人有资格在我面前这般。”
若是福妞往他身上砸雪,莫要说是这么点子雪,就是劈头盖脸的雪,那又如何?
崔惜抬头瞧见齐昭森冷的目光,内心一抖,不敢再撒泼,起身踉踉跄跄地抹着眼泪走了。
其他孩子也一哄而散。
福妞心疼地给齐昭擦脸上的雪:”疼吗?”
他抓住她的手:”不疼,你的手就莫要再露出来了,仔细冷。”
福妞有些懊恼:”当初救你,她便冷言冷语,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看我什么都不顺眼。”
”那是因为她又蠢又坏,你无需自责。我的福妞,是世上最好的。”齐昭微微一笑。
他穿着件月白色的长棉袄,围着灰色的围巾,面庞清冷如玉,一笑起来宛如明亮的月,叫福妞心里头慢慢舒服了。
两人牵着手又去摘梅花,山脚下有几株白梅树,开出来的梅朵小巧可爱,清香扑鼻,齐昭摘了几枝梅花递给福妞,她接过来闻了闻,满心都是欣喜。
”冬日里虽然冷,但也有这样的情致,只可惜没有人会画画,若是能把这梅花画下来便好了。”福妞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