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在吗？”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过来问。
“这里。”乔柠檬站起来跟过去，没注意旁边几个女孩子羡慕又不屑的眼，每天晚上被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带走的公主，都能赚不少小费，大家都默认这是当晚最好的生意，但是那么多钱，去国际广场最奢华的包厢里卖酒，遇到的事情，可就不只是卖酒那么简单了。
乔柠檬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并没有这种认知，她只是在心里吐槽了无数遍白玫瑰这个名字。
真的是……有点儿俗啊。
电影下映不久，成功创下了华语商业片票房新的里程碑记录，一众主创人群都在里面庆贺，许钧这个导演当然坐在最中间，不可避免的，他得和投资商寒暄。
江城顾嫣然凭借这部片子拿下影帝影后桂冠，当然也少不得成为今晚的焦点。
顾嫣然往许钧那里挪了好几次，都被江城巧妙的挡了过去。
许钧递给江城一个眼，江城就知道，差不多了，许钧估计不想待着了。
正想找借口提前走，包厢门被打开，一排卖酒的公主鱼贯而入，经理在一旁亲自给投资方那边的人指派。
投资方那男人笑了笑，挑了全场最艳丽的那个，招呼到身边，那姑娘上道，立刻挽住了他胳膊帮忙倒酒。
“许导一个人无聊，帮你也安排一个？”
“不了，”许钧端起酒来，不想再继续下去，“我……”
“别别别，许导我们还没商量下部片子的事儿呢，这才九点，急什么？”那男人笑着，打量了一圈这些卖酒的公主，从里面挑了个妆容最淡的，“来来来，这姑娘我看你合眼缘，陪我们许导坐坐，懂点儿事。”
包厢里灯光太暗，等到看清许钧的脸时，乔柠檬已经坐在他身边了。
从来没想过他们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方式，乔柠檬攥了攥拳头，在心里默默骂了两句江绿萝。
许钧显然也诧异，看到她的时候手上动作都顿了下，随后又不动如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剧组的人都知道，许钧不喜欢这些事情，但是却没想到，那姑娘坐在许钧旁边之后也没被赶走，倒是安安稳稳待了两个多小时。
顾嫣然还有些不甘心，想要去许钧那边，江城及时拦住她：“来来来，嫣然我敬你一杯，恭喜恭喜，这个影后的奖杯拿下，那以后……”
顾嫣然听不下去，她只是刚才借着灯光看清了坐在许钧身边的女孩子，那姑娘的长相气质身材容貌……说实话，要不是穿着那身廉价的公主服，她还真的不相信那个女孩子是做这种工作的。
十一点过半，时间已经不早了，投资商似乎很满意乔柠檬让许钧多待了这么就，拿钱包抽出一沓崭新的人民币，看厚度，小一万还是有的：“姑娘有前途啊，叫什么？下次来这儿还找你。”
投资商后悔了，这姑娘只是妆容淡，刚才怪他没看清，这姑娘长相气质不俗，早知道刚才就自己留着了，许钧不解风情，白白浪费了大美人。
“白玫瑰。”这是乔柠檬今晚唯一开口说过的话。
许钧靠着沙发垫子侧坐在一旁看着她，乔柠檬如坐针毡。
那投资商看她不动，主动把钱递过来放在桌上：“白玫瑰，我记住了。”
聚会到此为止，许钧脸色不太好，那帮人也不敢放肆，道了别就各自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几个剧组的人，以及乔柠檬。
她想走，但许钧抓着她手腕不放人，刚才包厢经理过来看到这情景，知道这包厢里的人都是不好惹的，没说什么就走了。
“出息了，不好好上学跑出来卖酒，”许钧自己倒了杯酒，拿在手里把玩，“多少钱工资？”
剧组里的人见状，都知道有猫腻，全部没吱声。
“我替室友来的。”乔柠檬低头，脸颊因为羞窘红了个彻底，她很不适应这样的许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