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揪着一颗小心脏,疼得几乎背过气去。
“你撞的?”
一个男人的声音,平稳的自身后传来……
清爽而有磁性,低沉但并不沙哑。
白鹭苦着一张小脸,喏喏的点头,朝身后说话之人看去……
一双大长腿率先映入眼帘。与其他帅哥的长腿不同,那双长腿此刻并没有笔直的踩在地上,而正折叠着,保持着软软的坐姿。厚重的牛仔裤完全不能被纤瘦细弱的长腿填满,膝盖骨突兀而硕大。系带的休闲鞋一尘不染,安静的搁置在踏板上。
白鹭赫然发现,和她说话的男子竟是萎困在一张黑色小巧的轮椅里的残障人士。
白鹭心中诧异,不自觉朝那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那人长了一张星相十足的脸。
柔软的短发色泽有些淡,一双爱笑的大眼睛泛着浅浅的内双,直挺的鼻梁下,自然红润的薄唇居然微微嘟起,和白皙若瓷的皮肤一对比,既性感又略带少年般的稚气。
白鹭禁不住肚子里一阵燥热,却又为他在心底里哀叹,可惜他宽肩窄腰,一副超模的好身材。若不是残疾,会有无数少女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
赫连清望着眼前这个眼灵动,表情多变的小丫头。见她的小脸蛋一忽儿青,一忽儿白,一忽儿好像面露高兴,一忽儿又仿佛在暗自悲叹。短短一分钟时间,在她脸上简直演了一出人生大戏。
赫连清的心情顿时犹如这盛夏的阳光,从茂盛的枝叶中透出璀璨的光。
他淡淡笑了笑,从轮椅后侧的背包里,取了一些纸巾递给白鹭。
“拿去擦一擦。”
“哦。谢谢!”
白鹭乖巧的接过,这才发现自己盯着对方已经许久。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一个男人看,还是个好看的男人,真的是白鹭这2o年来的头一遭。自觉脸红一片,赶紧从地上起来,转身就用手里的纸巾去擦被单车划伤的宝马车门,边擦还边叹气,一张小脸又拧巴成一团。
赫连清却被她这举动弄得忍俊不禁,再次抽出几张纸巾递向白鹭。
“车门有什么好擦的?我让你擦擦自己的伤口,你的膝盖流血了。”
白鹭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流血的膝盖,今天太热,她只穿了一条热裤,两边膝盖同时破了大洞,红色的血迹和着黑色的泥垢混作一团,丝丝的疼。
白鹭扯了扯嘴角,再次尴尬的接过纸巾。
“没事,小伤。”
她胡乱在膝盖上抹了一把,根本没往心里去。转而,又把擦过伤口的纸巾细致的叠了叠,露出没渗血的干净一角,继续去擦宝马的“伤口”,小脸上重新挂起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纸巾都要节约,真是个抠门的丫头。赫连清忍着笑意,扶着轮椅朝前靠近了一点,也跟着探头查看,一脸严肃的说道。
“技术不赖,一下子撞了前后两个门。车主得去4s店换个门,再喷个漆,少说也要几千块钱。”
“那么贵啊!”白鹭几乎泪奔,小手捏着背包,一副生怕荷包被抢走的模样,指尖搓来揉去。
“没钱赔?”赫连清将上半身靠回椅背,闲闲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