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没?赶紧推我过去,上车回家。”
车行两个红绿灯,拐了一个弯就停在了一座公寓楼门前,离种满法国梧桐的沈康路不过两三公里远。平时,杨祎没事儿就抓赫连清当他的接送司机,赫连清挺讨厌的,而今天他却庆幸杨祎的颠三倒四,要不然他也不会再次遇到白鹭,若是白鹭遇见的是其他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赫连清从驾驶位上把自己拽下来,杨祎已经把白鹭背在了身后。望着白鹭白花花的大腿,被杨祎箍在手肘里,赫连清心里很不舒服,过去就用轮圈撞了一下杨祎的腿。
“放下,放我腿上。”
杨祎吃痛的怪叫,极不情愿的将白鹭放在赫连清那毫无知觉的双腿上,嘴里又开始针对两人扑朔迷离的关系,展开了第二轮人身攻击。
赫连清不理杨祎,默默的抱着白鹭,静等着杨祎絮叨得差不多了,才让杨祎过来推轮椅。杨祎虽然嘴上没把门的,但是身体却很实诚,小心翼翼的把赫连清和他怀里抱着的白鹭推进了电梯。
一进门,两人就犯了愁。他们俩住的是两室一厅,家里只有两张床和一个双人沙发,该让白鹭睡哪儿呢?
“你不能随便换床,就让她睡我房间,我将就沙发好了。”杨祎自告奋勇的说。
赫连清摇头。“你房间一股味儿,她住不了,还是让她睡沙发。”
杨祎刚想跳脚,忽觉不对,指着赫连清的鼻子叫道。
“赫连你个臭流|氓,你是不是一直在暗处偷窥老子撸|管?”
谁知赫连清眼睛一斜。
“某人自|撸|味儿骚动静大,临了还不开窗透气,闷在屋子里跟熏仙气似的。台若兮每次来帮你收拾房间,都跟进粪池一样,不戴好防毒面具,都出不来。”
杨祎不多见的脸上一红,禁不住弯下腰,跟做贼似的,凑在赫连清耳边轻声问。
“台、台若兮告诉你的?”
赫连清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
“人家不说,我也看得见。”
说完,也不再管杨祎,自顾自慢慢抱起白鹭,往沙发上挪。
杨祎沉吟了一会儿,听到赫连清的动静,也赶紧伸手帮忙。两人一同将白鹭抬上沙发,还没等松一口气,白鹭又把赫连清的脖子抱在了怀里。
赫连清差点没被白鹭从轮椅上抱到地下去,勉力支撑着,要从白鹭的禁锢里挣扎出来,就听白鹭轻哼了两声。
“唉,起床尿尿。”
说着,在赫连清脖子上一借力,白鹭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眼迷离,东摇西晃的往客厅里走,一路上碰掉了好几样东西。
杨祎听着一地乒乒乓乓,气不打一处来。
“东西掉了都给我捡回去,我可不想被误伤。
杨祎一进屋就顺手把摘墨镜摘了,露出两只异样的盲眼。他24岁之后正式全盲,五年过去了,两只眼睛都有些萎缩泛白。尽管平时已经很注意,但仍会不自觉的露出盲态。尤其当他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两只眼睛会不住的上翻,露出骇人的眼白。
赫连清看见杨祎颤动的双眸,随口安慰。
“知道了,我一会儿都给你收拾干净。”
谁知,白鹭竟也在此时跟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