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不读了?”
久未听到赫连清的声音,白鹭终于抬起头来。
而她却不知道,她那一双朦胧的睡眼,在此刻更像是沾满了妖魅的魔法,赫连清只一接触,便呼吸急促,再也无法自拔。
“白鹭……”他忍不住轻唤。
“嗯……”白鹭在恍惚间,半分清醒、半分懵懂……
冰凉的唇瓣不知在何时贴了过来,在她的唇上摩擦出又一句低低的“白鹭……”。然后,小心翼翼且又似无法抵挡的闯入,挑逗着她睡意阑珊的小舌。
白鹭觉得自己完全睁不开眼睛,只想沉醉在这深深的一吻之中。可赫连清的唇却在这时滑了出去,白鹭来不及惊呼,她的耳垂便已经被他偷偷舔咬了遍,又一声轻柔的“白鹭”在她耳边响起……
白鹭只觉得又酥又痒,浑身轻颤着咯咯直笑。
她听到自己说。
“赫连,这小说真好听。你以后都给我读睡前故事,好吗?”
……
第35章路
12月的申城,虽然寒冷,但不过是落叶梧桐、寂寞深巷,除了人们身上的阴冷,眼睛里却并不能找到和秋天的区别。而距离申城2ooo多公里之遥的北国小城珲县,却早已是银装素裹,仿佛是牛奶一般的世界。
下了火车,白鹭与赫连清在队伍里排了很久,才终于等到一辆出租车。司机是珲县本地人,主动帮他们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又在白鹭帮赫连清从轮椅里转移出来之后,把轮椅收进了副驾驶座。
车子里很暖,北方的司机大哥有一副热心肠,心直口快也毫无避讳,关上车门便大声询问。
“大兄弟,怎么受伤的,还能不能恢复?两条腿怎么都不能动了?”
赫连清撑着自己慢慢向里挪,但实际早已身心俱疲。
“摔的,从高处。”
这是白鹭第一次听赫连清说自己的受伤原因,从前她虽然很想问,可总觉得赫连清是在避讳些什么。如今,被这陌生的司机大哥随意问起,白鹭有了片刻的迟疑。但很快她便恢复过来,伸手帮赫连清把厚重的羽绒服脱去,一只手揽着他僵硬的背脊,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按捏他不受控的双腿。
出租车司机启动车子,透过后视镜看了看他们。
“大兄弟,看你不像北方人,哪儿人呐?来我们这儿是走亲戚的吧?”
“嗯,我们从申城来。”
赫连清的话不多,但话尾透着礼貌的笑意,这使得与他对话之人,总不会觉得疏离。
司机却似乎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申城可是个大城市啊,好地方。听说全是精英,全是土豪,各个看不起我们这群乡下人。”
赫连清笑了笑,没有回话,那司机又全不在意的继续说。
“我们珲县没有飞机场,你们还得从省城转火车过来吧。这小屁地方连个高铁都不通,全是绿皮普快,看你们这样,也该是折腾了一宿……”
坐在前面的出租车司机自顾自的唠叨,赫连清只偶尔应两声,以示礼貌。
司机说的没错,白鹭家住的小乡村实在太偏僻,两个多小时的飞机,然后再换乘火车。下了火车,汽车还要再坐两、三个小时。
各种交通工具的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