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呼吸重了些。
“什么骚话!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和谐的东西?”
有时脸皮薄得厉害,话没出口前就脸红了:“不是说骚话,就是在你耳边说悄悄话的声音。说骚话,也算……”
秦深默默躺平,等着高清体验。
有时又挪了挪,在他肩膀上挑了个舒服的位置,侧躺着,轻轻摩挲他的耳轮,声音温柔。
“我大学的时候进了话剧社,演过几场英文话剧,上台之前台词背几十遍,直到现在还记得。”
“嗯?”
秦深侧了半身,搂着人靠近自己的身体,离得太近了,仿佛连她腹中孩子轻轻蹬腿,他都能清晰感受。
“oyrro,oftenndoften,fnot1ys,tht1ovedhergstren,gstprose,gstpece,gsthope,gsthppess,gst11dsurntthtu1doncefor”
我爱她是违背常理、是妨碍前程、是失去自制、是破灭希望、是断送幸福、是注定要尝尽一切的沮丧和失望的。可是一旦爱上了她,就再也不能不爱她。
狄更斯晚年作品,《远大前程》,百老汇怀旧歌舞剧的经典曲目。
情话入耳,这一瞬间秦深想着,耳朵真是人体最精妙的器官,单是听她说话,就能带起全身反应。
贴在他胸口的手换了个位置,慢慢向下,随后是漫长而温柔的触摸。
第63章番外四
从第三十六周开始,离预产期还有三周,有时就早早做好准备了。
玄关处放着个半米高的待产包,里边装着衣服鞋袜、卫生用品、身份证医保卡银行卡准生证,还有产检过程中的每一份诊断本,包括最近两次的b超,全都装在里边,打算什么时候肚子发动,提上东西就直奔医院。
秦深夜里都不敢睡太死,闹钟定了一排,一个钟头醒一回,伸手摸摸有时肚子。胎动越来越频繁,他把掌心贴在有时肚皮上都觉得战战兢兢的。
熬了一礼拜,整个人瘦了一圈。
彼时小区里的幼儿园停课了,因为有一个班上好几个孩子感染了手足口,盛夏正是高发季节。这些孩子都在小区里住着,有时紧张得连下楼散步都不敢了,吃喝更是异常的小心,每天蔬菜水果都是孙尧从家乐福买了送来,小区超市是压根不敢去了。
秦深索性在妇幼医院对面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户型,精装修,带了简单几样东西就搬过去了,拿来当待产房。
生秦月半的那天,有时觉得自己没了半条命。开三指足足用了两天,最后还是打了催产,最后生下一个小胖墩——七斤六两,儿子。
她面无血色气息奄奄,还得被人搀着下地走路,何妈妈心疼得流了一汪眼泪,恨恨地指着外孙:“小名就叫秦胖墩!”
丈母娘发话,秦深不敢往枪口上撞,隔了两天,才在孩儿他|妈|的同意下,给儿子换了个好听点的小名,把“胖”字拆开,秦月半。
从儿子抱回家的第一天起,秦深就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一篇日记配个小视频,再配一张全家照片,放在一个文件夹里。攒够七天放进一周文件夹,攒够四周放进当月文件夹里,一天不落。有时光是看着那么一长溜文件夹都眼花。
第三十五天,秦月半会笑了,只要有人逗,就咯咯咯咯笑个不停。
秦深循循善诱:“叫爸爸。”
刚满月的小孩听不懂,也不搭理他,秦深能自言自语半钟头。隔了会儿,躺下亲亲老婆:“我觉得咱儿子脑门像我,眉毛像我,眼睛像我,鼻子嘴巴也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