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可没有赵三公子想的那么小家子气,”这事这样做是对的,不然乔家那边不好打发,至于字据,三公子与二爷定就好。”
乔二爷冷哼一声,”哼,要不是……我才胡怕他们!”
中间那段话他嘀咕的很小声,苏婉没听清,”什么?二爷你说的什么?”
赵三笑了笑,在心里叹息一口气,”二勐是顾着弟妹你呢!上次我家掌柜那事也是,他本不爱计较这事,是听到临江有人传弟妹的不好,他才请了我处理这事,那人是我家二哥的人,原本我也是不好动的,但是二勐特地写信求了我……”
”你说这个做什么?我什么时候求你了?要不是那是你赵家的铺子,我才早砸了!”乔二爷被人点破心事,立即跳了脚,耳朵尖都有点红了。
苏婉这心如同外间的天气,又如同窗外树上知了鸟雀吵吵的,一时热而烦躁。
乱糟糟的。
赵立文只在平江停留了一日,便离开了。就在他离开没几日的功夫,朝廷便派人来查彭县令剿匪遇害一案,乔二爷还被叫过去问了话。
乔二爷被叫去问话的这天,从早晨起一直在下雨。苏婉靠在榻上,绣着竹子扇套,时不时抬眼向窗外望去,淅沥沥的雨清洗着院子,花枝树枝迎着风雨摇颤,花儿被雨水给打散了,落了一地,绿叶被冲刷的绿油油的,依旧淡然的挂在枝上。
院子里积了些水,苏长木穿着蓑衣带着没出摊的苏大根正在疏通水道,廊檐下是白果放的两个木桶等着雨水,滴滴答答的。
”大娘子,茶。”昨儿个还热的不行,今日这雨一下,又有些凉了。赵氏将热茶放在桌几上,给苏婉披了件薄披风。
苏婉捏了捏酸酸的鼻根,放下绣绷,端起热茶,连着抿了几口,身上热乎了起来,这茶本是乔二爷从乔家带来的,一直放在外院,前几日苏婉喝过一回,便要了来。
乔二爷当时那肉疼的模样,苏婉每每想起总是要乐上一回的。
想到这,她又朝窗外看了眼,”也不知道二爷现在怎么样了?”
乔二爷从早上被叫去问话,这会还没回来。
彭英远死了,平江县令的位置便空缺了下来,如今他为何死怎么死,都已经不重要了,就算蒋家想查,如今乔家和赵家也各插一脚进去,这水都给搅浑了。
乔二爷要的就是这水浑,越浑越好,这样他才能摸鱼。
”大娘子且安心,这事跟咱们二爷又没有关系。”赵氏拿起络子坐在苏婉跟前一边打着一边宽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