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箬急着追问:”不过让你去下个注,怎么回来倒是有些傻乎乎了?”
玉笔闻言,闷哼了一声:”姑娘知不知道赌坊里头发生了何事?”
沈箬摇头:”不知,你莫不是当真压错了地方?”
”我才不傻呢。姑娘等着,明日这风声便要换了。”玉笔一脸秘,嘿嘿傻笑两声,”方才我照着姑娘吩咐去做事,一千两潇洒掷下,那般气度,啧,登时便有人好,议论是哪家的,怎么这般不长眼,怕不是下错了地方。那位世子更是一脸八卦,抢着要出来看看主人家在不在。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姑娘猜公子怎么说?”
”怎么说?”
玉笔往后一靠,接着道:”公子站出来,说我是侯府里的人。”他甚是激动,重复着这句话,”姑娘明白吗,公子说我是侯府里的人。”
这怎么不明白。
认下玉笔,就是默认了这一千两,是宋衡的手笔。沈箬脸上微微发烫,难怪方才齐王世子扬声说是跟着他下注。
作为赌局里的男女主角,沈箬之所以能被这么多人议论,也不过是因为另一位主角是宋衡。长安城人谁不知宋衡,见过他的更是多如牛毛。若是被人知晓,沈箬自己下注,便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之嫌,难免要被人再骂上一段时日。
可宋衡下注就不一样了,这明晃晃打人巴掌,趾高气扬地承认沈箬。
你们觉得沈家姑娘入不了侯府,设这个赌局,可小侯爷却不是这么想,摆明了一个想嫁,一个愿意娶,有他们这些人什么事。
沈箬伸手摸摸脸,越发烫了,今日这事一出,明日长安城的风声确实是要变了。
”你家公子当真这么说了?”
玉笔用力点头:”这是自然,难道我还骗你不成。不过公子后来又要我转达两句话,要姑娘好生呆在府里,莫生事端,等公子这几日忙完,自会去永宁坊找姑娘。”
呆在府里便呆在府里,反正如今打叶子牌的人也多,又不必操心沈绰读书的事。她乖巧点头,准备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闺秀,顺带学一学琴棋书画之类附庸风雅的事。
因着此事略作耽搁,齐王世子便命随行之人先行前往府邸,自己则随宋衡经两道宫墙,往含元殿觐见赵翮。
”宋侯爷清心寡欲,今日怎么倒也为美人千金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