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羊脂白玉和珍珠放在外面是重金难求,怎么到他这儿就是积灰了呢?
君离见站着不动的阮白虞,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道:“愣着做什么,去试衣服。”
阮白虞‘哦’了一声,朝着屏风走去。
等她出来,满目的惊喜。
“这裙摆上的流光居然是海棠花,心思也太巧了吧。”阮白虞赞不绝口,“远看是流光涌动,近看是海棠盛开,我实在是太喜欢了。”
说着,提着裙摆在君离面前转了一个圈圈,笑容盈盈的看着她。
喜爱之色,不言而喻。
君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送到了梳妆台前,道:“喜欢就好。”
见这人要离开,阮白虞伸手抓住他的手,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道:“我很喜欢,谢谢你!”
看着开心不已的小姑娘,君离心微痒,抽出自己的手负在身后,微微挑眉,“礼尚往来,你也给送我一身衣衫?”
“可我不认识这么心灵手巧的绣娘啊……”阮白虞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看着君离。
君离呵笑了一声,淡淡开口:“你自己就是。”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要她动手?
阮白虞顿时小脸一垮,推了一把人,“这裙子不过尔尔,去去去。”
看着瞬间翻脸不认人的小姑娘,君离也不恼,走到一边坐下来,慢悠悠开口:“我可记着了,六月之前我要是没看到你做的衣衫,后果自负。”
阮白虞磨牙。
之前的那一点欣喜顿时化作了云烟。
君离好笑的看着她,但是一个背影就能知道这丫头气成了什么样子。
这又不是不会,这么不情愿?
管她情愿不请愿,这衣衫他是要定了。
素巧两人眼眸含笑地给阮白虞梳妆。
……
这边,林喻晴坐在正厅内,手里端着茶盏。
身边的秀云见状,欲言又止半晌硬是没说话。
想来这个时候,凯旋的那位会先去陈府而非是来这儿吧。
只不过,杂乱的声音扰乱了这一室清净。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就是奴才的惊呼声。
下一秒,陈毅安的身影就出现在视线里。
“夫人我回来了!”陈毅安大步闯进了正厅,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端着茶盏喝茶的人。
林喻晴看着忽如其来窜进来的人,吓得手里的茶盏抖了抖。
陈毅安一脸喜气,加之在战场的磨炼,让他多了几分血性和沉稳,比之前多了些魅力。
随即,林喻晴放下茶盏起身走去,开口道:“怎么回来了?不先去看看父亲他们?”
“宴会上能看到的。”陈毅安摸了摸后脑勺,笑得有点傻气。
林喻晴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陈毅安扶着林喻晴坐下,顺手拿过她的茶盏一饮而尽。
林喻晴到嘴边的话都不知道如何说。
陈毅安放下茶盏,侧头看着林喻晴,眉飞色舞的开口道:“对了,我这次在战场上杀了好些人,赏赐随后就到,皇上还让我去兵部,虽说不是侍郎但是那个地方我可是梦寐以求很久了。”
林喻晴瞧着他这采奕奕的样子,只道一句:“有无受伤?”
陈毅安摇摇头,目光亮晶晶的看着林喻晴,继而道:“夫人,你想我吗?”
秀云急急忙忙一礼就出去了。
林喻晴看着他满目期待的样子,忽然就想到了洞房那天他说的话,微微颔。
陈毅安更之前更开心了。
“夫人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讨个诰命夫人!”陈毅安拍着胸膛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