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深眉头微蹙,更是不赞成的开口,“既然不是非去不可,皇婶为何不回京城安心养胎呢?”
偌大的沅国,男儿那么多,怎会能轮到一个有孕在身的妇人奔波!
“苍国邀我去赴约,本妃自然要前往,这不只是本妃自己,甚至还关乎了国家颜面。”阮白虞沉声开口,“我会养好了在出关。”
君深见阮白虞主意已定,也不再劝说,起身离开。
王姝欲言又止的看着阮白虞,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圣女决定的事情,是无法更改的,除非是修王殿下劝说,可是修王殿下不在,这件事情也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
刑房。
君深走到里面,副将从凳子上起来,抬手一揖,“臣参见王爷。”
“免。”君深淡漠开口,坐在一边的椅子里。
看着绑在架子上一身伤痕血迹的男人,他眼里的目光漠然的没有一丝波澜,冷声开口询问,“结果。”
副将拱手一揖,开口,“是蛮族的余孽,见修王妃娘娘出入王府以为是王爷身边重要的人,便想着将人杀了让王爷痛苦。”
……又是蛮族。
“百姓伤亡。”
君深往椅子一靠,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闲适的姿势却很具有压迫感。
“死九人,伤十九人。”副将答。
君深抬头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冷漠开口:“揪出余孽一个不留,今天参与砍杀的所有人吊死城门口,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副将愣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开口道:“王爷,这是否太……”
“嗯?”君深侧目看去。
副将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一揖,“臣遵命。”
君深收回目光,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怀揣着复杂的心思,副将随君深离开了刑房。
以前只觉得王爷冷漠,如今,不止冷漠,还心狠手辣啊。
吊死暴尸三日……
仔细想想,也不觉得怪,那可是修王妃啊,如今险些在城内受伤,王爷作为芜州的主子,能不动怒吗?
虽然狠辣的点,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芜州免于战乱之苦。
……
三月中旬,阮白虞决定启程离开。
她在芜州逗留了快一个月了,如今脉象康健,只要注意些许就没有大碍。
城门口。
君深将一个包袱递给王姝,然后和阮白虞说道:“已扫清前路障碍,愿皇婶早些平安归来。”
说完,抬手作揖。
阮白虞颔,“借楚王吉言,后会有期。”
君深目送马车使出了城门。
他站了好一会儿,才翻身上马离开边境。
马车里。
王姝将包袱打开,见有个匣子,看了一眼阮白虞,得了她的允许后才打开。
王姝看着满满一匣子的瓶子,好的拿起一瓶,见上面的标签,不由惊呼出声:“安胎药?”
说着,她一个一个瓶子的拿起来看,无一例外,都是安胎药。
阮白虞诧异的抬头看去。
王姝将压在底下的纸张抽出来,递给阮白虞。
阮白虞展开。
——见信如晤,皇婶此去路途遥远,望皇婶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寥寥数语,却是让阮白虞心思有些复杂。
似乎,又欠了个人情。
阮白虞将纸张折好,看着翻着那些瓶子的王姝,开口,“你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