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贝安歌娇声喊着,眼睛水汪汪的,可怜又无助。
元阙抿了抿薄唇,没有说话。
”夫君的腰还好吗?”贝安歌又怯怯地问。
腰?怎么突然问起本将军的腰?
男人的腰好不好,能随便问?
元阙皱起眉头:”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乱?
呵呵。贝安歌从来不乱,就算乱了,也是乱中有序。
”夫君的刀一定很沉,整日佩在腰间,对腰不好。”
温柔、诚恳、为他人着想。
贝安歌觉得自己简直德艺双馨。
元阙却冷冷地挤出四个字:”与你无关。”
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也不带口音。
这四个字可是天生带梗,要不抓住发挥一下,贝安歌怎么好意思叫”兴风作浪的姐姐”。
继续一脸迷妹星星眼:”夫君这一口官话,真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官话,一点儿口音都没有呢。夫君是京城人氏吗?”
元阙不理她,反而仔细看她的面部。
果然这女人脸上有细细的绒毛。用少年的话说,就是未开过脸的。他的新娘可是皇后义女,大礼虽然仓促,却也极隆重,断断不可能忽略”开脸”这一重要仪式。
贝安歌见他死死盯着自己的脸,倒有点娇羞:”夫君是不是觉得我很美?”
元阙猛然惊醒。他还是头一次细看女人脸上的绒毛,竟然就看出了。
本将军不是来审美的,是来审问的!脸一沉,元阙当机立断,开审。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将军府?”
贝安歌惊讶了,缓缓地从床榻上撑起身子,瞪大眼睛:”我是将军夫人啊,是将军您八抬大轿迎娶进府的啊?”
如此当仁不让,有点始料未及。
况且元阙还真不认识他的新婚夫人。曲旋儿是曲皇后临时认来的义女,从赐婚到过聘都极为速,一直到今天成亲,元阙也不知道曲旋儿长什么模样。
但他非常确定,这个大喇喇躺在床上的女子,绝对不是曲旋儿。
”刷”一声,令人闻风丧胆的破云刀就抽了出来,抵住了贝安歌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