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晞——”
随意惊异地看着他,名字还没有喊完嘴就被捂住,接着身子一轻,就被直接扛上了肩头。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随意的头朝下,胃部被他坚实的肩头抵着,双脚踢蹬着不肯配合。
这时一辆车子开过来停在他们脚边,厉承晞直接打开后座的车门就将她“扔”了进去。
随意想要起身时,却被他顺手关上门后又重新压了回去。
“放开!”她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模样也自然恼怒。
厉承晞看着她,薄唇轻启:“开车。”话却却是对司机说的。
哔地一声落锁声响过之后,车子启动,就连车内的隔挡板也缓缓降下来。
原本狭小的空间更加封闭,厉承晞摸着她细腻的脸颊,问:“这几天躲哪了?”
随意撇过头,嘴里发出一声冷哼。
厉承晞捏着她的下颌将脸掰回来,问:“确定不回答?”
“躲哪儿你关心吗?这么空是因为你前女友现在身体好了吗?人家可是舍生忘死地救了你,怎么也该以身相许才对的起吧。”他的手拽不下来,她干脆冷言道。
“我若以身相许了,你还不得哭死?嗯?”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不过好几天不见了,看着这张气呼呼的小脸,他心里倒愈加觉得喜欢的紧。
“我为什么要哭?我高兴还来不及,终于摆脱你这个虚伪小气的男人。”她不甘示弱地喊。
“虚伪,小气,我?”厉承晞仿佛不能相信,她居然用这样的词形容自己。
随意一点都不想跟他争辩,历数他如何虚伪小气,身体又被他压的死死的,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我们之间避孕药的事还没有解决。”
他不生气了吗?
这件事提起来,厉承晞唇角的笑果然隐下去。
“想起来了?”她问,瞪着他。
厉承晞终于松开她,然后坐到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这件事回家再说。”
随意目光望向窗外没有说话,车子便在两人的一路沉默中开进他们的别墅。
齐嫂早就听到动静过来开门,看到随意十分高兴,笑着说:“少奶奶回来了。”
相比起来,随意明显还是在跟厉承晞生气,微微颔首后上了楼,厉承晞紧随其后。
“怎么样?出去那么久,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吗?”厉承晞见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问。
“我本来就是清白的,为什么还需要证明?”随意不服气地道。
厉承晞解开自己的领带随手扔在床上,闻言朝她走过来。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随意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该来卧室,下意识地想要起身时,他已俯下身子。双手搭在她坐的咖啡椅两侧,就那样将她圈在了里面:“那么说就是还没有证据?”
“厉承晞,我根本不需要证据。你如果不相信我,我们也没必要——”她话没有说完,他的唇就已经凑道她的唇上。
那样近,她一开口就可以碰到他的,所以她不自觉地就噤了声。
“确实不需要,爷也不追究了。只要从现在开始重新努力,直到你怀上我们的宝宝,其他我就不计较了。”他道。
简直不要脸!
“我计较——唔……”随意的话没说完,唇就被攫住。
不止是吻,唇齿勾缠间,男人的本性很快露出来,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
随意察觉到他的意图,仍然拼命地挣扎。可是她的那点小力气在厉承晞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最后他甚至嫌椅子太窄影响自己发挥,将她抱起后转而放到床上。
“厉承晞,你除了这么对付我,到底还有没有别的本事?”随意不愿意,所以没有半点配合,身体却别迫扭成方便他索取的模样,她忍不住尖叫。
“一个男人征服女人的方式,除了这个,难道还有更直接的吗?”他问,那样理所当然。
“我会恨你的,厉承晞,你信不信?”她瞪着他,眼睛都是猩红的。
女人与男人不同,她要契合不止是身体的,而是身心的全部交付。尤其是她从心里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之后,就更不能接受。
厉承晞的眸色与她相对,可以看到那眼底的决绝,居然让他就真的下不去手。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如果真的执意要她,随意的心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知不觉间,他压着她腿的双手松开。
随意简直是避如蛇蝎般拢着自己的衣服缩到一旁,厉承晞见状忍不住伸手想要将她搂紧怀里安慰,她身体却下意识地躲开了,令他伸出去的手顿住。
她在害怕,不,是抵触……
她是自己的妻子,两人曾在这张床上无数次翻云覆雨,得到过最极致的欢愉,而这一刻她居然是排斥自己的。
“随意。”他蹙眉看着她。
女人低着头,应都没有应一声。
厉承晞突然之间心里也涌起烦躁,干脆转身进了浴室,不久里面便传来洗澡的水声。再出来时随意也已经换了衣服,只是看上去与平时还是不太一样。
她不再笑,而是显的心事重重。
这晚两人饭都没有吃就睡了,静谧的空间里她背对着自己,气氛显的格外压抑。
厉承晞盯着她的背影许久,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直接压过去捉住她的唇疯狂的亲吻。他不知道怎么了,总之心里很不安,需要真实地感觉到她的存在。
她尖叫、挣扎、咒骂、拳打脚踢都没有用,还是被他得逞……
早上醒来的时候卧室里一片狼藉,厉承晞穿戴整齐,洗漱完时她还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机。
厉承晞上前吻了吻她的唇,问:“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