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开始打工几天,从醒来后花的钱就一直是封琦给的,身上的钱亦然。—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计较那么多了,便直接刷了他的卡。
她知道哥哥很快就会知晓,也没期望过能隐瞒住,只不过他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
因为连行李也没有带,倒也省了事,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机票后,她便直接过了安检,登上了飞往丰台市的航班,时间可以说算的刚刚好。
即便此时已是午夜,经济舱里的人也并不算太少,又因为是飞往国内的航班,所以大部分也都是与她一般的人种,这样看着反而觉得比平时看到的那些外国人舒服和亲切许多,这大概也是一种没有办法解释的情怀。
也是直到此刻她才顿悟,虽然自她醒来的这段日子封琦将她照顾很好,她也已经渐渐适应与国外的生活,可她似乎更喜欢与这些人在一起,虽然彼此并不认识。因此心里也更期待接下来的归国旅途。
咔嚓!
她刚刚坐下来,一道闪光灯便从脸上闪过。让原本准备系安全带的白斐然愣了一下,转眸就看到过道那边,一个拿着相机的男人正冲自己拍照。
“你是随意吧?”他被发现了也很坦然的样子问,反而兴致勃勃地看着她问。
随意……又是这个名字。
白斐然闻言唇角勾起抹笑,却还是否认地摇了摇头。
“可是……”男人想说她跟随意简直长的太像,不过瞧了一眼她左侧靠过道的空位置,似是又释然道:“也对,随意怎么可能跟我们挤经济舱呢。”而且眼前的她,比起混娱圈的随意来说整个人也朴素很多。
白斐然没有再说什么,便抽了本杂志,低头随便翻翻。
“姐姐,你真的很像随意哦。”前座的旅客听到他们的谈话,也忍不住转头看向她道,满脸羡慕的表情。
“我的荣幸……”她只得含糊地应。
机舱因为这个话题,似乎热闹了一阵,待到乘务人员过来教大家系好安全带准备起飞时,这才安静下来。
白斐然因为白天查了太久的资料,此时也有些累了,时间因为太晚,便跟其他人一样渐渐进入梦乡。
整个机舱都很安静,就连空乘人员都在休息,一个挺拔的人影却在这时从头等舱走过来。脚步极轻,一直停在白斐然的位置前。
经济舱的座位并不宽敞,她戴着黑色的眼罩,腿上盖着毯子,只露出黑色的长发和翘鼻、红色樱唇,从均匀的呼吸中,可以让人分辨出应该已经熟睡。
或许男人停留的时间过久,过道另一侧的男人感觉到了,摘下眼罩时,便见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背影。他从白斐然身侧的空位坐下来,然后将她的头小心地移到自己肩上。
他一是男人实在太困,二则睡眼朦胧中犹可以感觉到那个男人对待白斐然的动作中的温柔与小心翼翼,直觉他不会害人,于是将眼罩重新拉下来,又继续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太累,白斐然这一觉睡的很沉,耳边除了飞机飞行的轰鸣噪音外,耳边似乎还有令人安心的心跳,以及略显熟悉的男人气息,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些都是从何而来。甚至在睡的迷迷糊糊间,手似乎也摸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布料……
待她醒过来摘下眼罩时,却发现旁边并没有人。
她做梦了?
白斐然看着身侧的空位有些发怔,却明明什么人都没有,而其他人也已经开始6续醒来。
经过的空姐看着她蹙眉,色发怔,不由凑近问:“小姐,请问需要帮助吗?”
她回后摇头,这时靠窗的人将舷窗的挡板打开,外面微亮的天色照过来,居然已经是早上。
没多久,空乘人员便开始派发早餐。
她昨天本来就没怎么进食,这会儿倒真感觉饿了,吃得倒也不少。
用过早餐后,飞机又航行了两三个小时左右,周围的人因为刚睡醒,精都挺不错,同行的人已经开始讨论午餐去哪里吃,谁会来接自己等等。
临近上午11点左右,这趟航班终于平稳地降落在丰台市国际机场。
在空乘人员的广播声中,旅客门6续下机。
白斐然随着人流出了甬道,穿过大厅,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机场门口,身着西装的男子望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挺拔的身后站了好几个保镖。
“派人跟上去,只要确保安全就好,不用惊动她。”厉承晞吩咐。
“是。”左后侧的人应了声便去了。
这时几辆车子也缓缓开过来,并平稳地停在他们身侧。有人帮厉承晞拉开车门,待他上车后,一行人也便乘车离开。
“厉少,少奶奶既然回来了,何不干脆直接接她回家呢?”老板如今的作为,可不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她是回来求证的,唯有自己证实一切,她才能清楚我说的才是真话。”他若是处处插手,她反而愈加抗拒,适得其反。
这种情竞下,随意其实相信的只有她自己。
保镖闻言不再说话。
厉承晞一晚上没睡,此时头枕在座椅的靠枕上,眸子微阖,右手无意识地揉着左侧的肩膀。
四十分钟左右,车子终于开进别墅,并慢慢平稳地停下来,他推门下车后直接进了门。
“厉少。”齐嫂依旧过来迎接,并递上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