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隔天起,春花就卧病在床,就算被逼下床干活儿,也干没多久就昏厥过去,如此情形一次又一次。
岳氏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眼见春花病恹恹的瘫软在床上,再也起不了身,她仍旧舍不得花半毛钱去叫大夫,倒是刻意绕到宋家大宅附近说了春花病重的事,想说不管是姚氏还是甘棠一定会风风火火的来救人,怎知她枯等两天,仍旧没等到人。
这一夜,宋钧在甘棠的苦苦哀求下,小心避开岳氏跟苏老爹,带着甘棠悄悄的进到春花房间,里头黑漆漆的,连油灯或蜡蜩都没有。
宋钧也不知去哪儿找,只好回家点了根蜡烛过来。
甘棠一看到春花憔悴削瘦的模样,哽咽怒道:”不要再等下去了,我明天就过来!”
春花却虚弱的跟甘棠摺下狠话,”若是要你拿一大笔钱给那个贱女人,那我宁愿重新投胎……记住了,不管你或大娘,都不许来看免钱的病或给药,我一定要等到岳氏亲自去找你们来看我……”
她是赌气,但凭什么虐待她的人还可以得到好处?
宋钧知道钻牛角尖的春花不会改变主意,也不多言,抱着甘棠施展轻功回去了,只离开前冷冷扫了春花一眼。
春花吓得整个人一抖,差点没从床上跌下来,不会吧,那家伙知道她是装的?
她深吸一口气,从枕头里面拿出一块肉干慢慢啃咬,填了肚子后再从墙角里拿出一种草挤出汁,均匀的涂在脸上,这才躺平睡了。
另一边,宋钧将甘棠带回宋家,安慰道:”你不要太担心,春花还不至于会蠢到把自己虐死。”
”可她看起来快要不行了……”甘棠还是心疼,眼眶都泛泪了。
他不舍的为她拭泪,”钧哥哥保证,她一定会熬到岳氏来找我们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