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啦嘎啦、嘎啦嘎啦!信妖大声惨叫着:”唉啊啊,不行不行,我要破了!”
它气急败坏的哀嚎,危急中灵光一闪,想起离开木府的时候,主人的吩咐。
”啊,簪子快来!簪子!”
喊了又喊,却还是没有动静。
它被绞得太紧,连当初被制造时渗透的那季雨水都被挤出。
小婉吓得缩进浓羽人的怀中,他锐利的双爪没有伤着她。
”娘子别怕。”粗嗄声好温柔。
她不由自主的点头。
”嗯。”
快被挤得剩下干干雁树皮的信妖,被逼到绝路上,这时才想出活路。
它把一角的艳红印痕扭紧住,朱泥乍然汨流而出,把它润染成淡淡红色,逃过搾干的厄运。
红光逼开羽毛,朱泥细丝流过之处,纸片舒展开来,从平面化为立体,轮廓愈来愈鲜明,由绣鞋、衣衫、发丝逐渐成形,最后是素净的脸儿上,弯弯的眉、长长的睫、秀气的鼻与丰润双唇。
长睫轻颤,徐徐睁开。
那是个双眼清澄、一身素雅绸衣的少女。
”姑娘!”
站在墙边的蔡宣,惊喜喊道,声音与情,满是难藏的爱慕。
少女伸出十六岁般粉嫩的手心,淡紫色的羽毛簌簌发颤,因为她的温度、她的芬芳而自惭落地,铺成软软的毯,不敢让尘土沾到她红色的绣鞋。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