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看了她半晌,才说道:“起来罢。长的模样真是好呢,哀家看着就喜欢,这几天就由你陪着哀家四处转转。”
沈春涵欣喜若狂,立刻连连答应。她本来只是想瞧瞧这宫里头的人是怎么个摸样,没成想竟然能陪着皇太后几日,小地方的人没什么见识,自然是高兴极了,觉得万分荣幸。
夏梓雨偷瞄了几眼身边的夏崇简,见夏崇简眼中有似笑没笑的色,还一直瞧着那边的沈春涵,不由得不高兴了。她状似不经意的在下面踹了夏崇简几下,然后一脸无辜,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笑容。
夏崇简哪里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却没想到夏梓雨会因为沈春涵的出现而吃醋。他也是头一次见到沈春涵,虽然心里有准确但也是吃惊的。心中想着,他的宝贝妹妹往后长大了或许就是这样一副艳丽模样,甚至是更加美丽。
齐仲业以为夏崇简是照沈春涵来当替身的,殊不知夏梓雨在夏崇简的心里,早就是无可替代的存在了,单单是模样长得相似怎么够?
早膳用完了,皇太后让大家各自回去准备一下,等一会儿就一起出去游山玩水。
夏梓雨本来不想去,但是多瞧了一眼沈春涵,就点头答应了。
她回了落脚的房间,黑七已经在等了。
夏梓雨问道:“查清楚了?”
黑七说道:“只查到一些。那寡妇叫做沈春涵,就住在城南,家里还有些钱,就是没什么男丁。”
“还有呢?”夏梓雨又问。
黑七说道:“其他的便不得而知了。皇上那里已经让齐仲业将消息全都封锁了。”
夏梓雨挑眉,脸上露出惊讶的色,说:“算了。”不知道皇帝哥哥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黑七说道:“主子,陛下过来了。”
黑七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蛩音而至,果然瞧夏崇简带着齐仲业等几个侍卫进来了。
夏梓雨立刻闭上嘴,然后跑过去迎着。
夏崇简说道:“太后那边都已经到大门口了,你多披件衣服,跟着皇兄一同去罢。”
侍女赶忙给长公主又找了一件外衫,仔细的披上。
夏崇简带着人一起到了大门口,皇太后已经坐进车里去了。周思梅自然是陪在皇太后身边儿的,却没想到皇太后也让沈春涵一同上了车。
周思梅觉得心中害怕非常,却又气怒非常。暗暗打算着,需要想个办法将沈春涵打发掉,她是不是真公主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应该再出现。
府邸里的下人知道皇上宠爱长公主,所以特意给长公主准备了一架奢华舒适的马车,殷勤的请长公主上车。
不过夏梓雨没有过去,反而瞧着夏崇简,还对他眨了眨眼睛。
夏崇简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帅气非常,瞧得夏梓雨不禁抿嘴笑了笑。
夏崇简上了马,伸出手,说道:“梓雨要不要随皇兄骑马?”
夏梓雨立刻巴巴的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背带上马背。
皇太后在车里听到了动静,让人打起车帘子,说道:“梓雨,小心摔着了,骑马太不安全,还是跟哀家一同坐车罢!”
夏梓雨哪里想要坐车,摸着白马的毛,低着头自顾自的玩儿,只当做没听到。
夏崇简说道:“母后多虑了。”
正这时候,坐在皇太后身边儿的沈春涵就开口了,知书达理的说道:“太后娘娘,您就放心罢,有皇上照顾着长公主呢,绝对是出不了事情的。长公主正是爱玩的时候,若是闷着了反而不好呢。一会儿长公主玩累了,就会过来陪着太后娘娘了。”
皇太后听了她这几句贴心的话,说道:“你说的对,长公主就是太爱玩了,唉,由着她去罢。”
沈春涵又说:“长公主天真烂漫,这也没什么的。”
皇太后说:“哀家听说你也有个女儿?”
沈春涵说道:“是呢,民女的女儿三岁多,也同民女一起到皇太后落脚的府上住几天,这会儿在府里玩耍呢。”
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拉上了家常,皇太后只觉得这沈春涵文文雅雅的,说话也温柔可人,没来由的就让人心中舒坦,也就和她聊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旁边坐的周思梅被晾在了一旁,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她觉着沈春涵是在讨好巴结皇太后,那一准是看上了皇上!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还带着个孩子,竟然也妄想当皇帝的女人?周思梅完全忘了,自己也不过是被休回家的弃妇。她们根本就是半价八两。
夏崇简带着夏梓雨骑马走在前面,皇太后今儿个说是要去城郊的寺庙拜佛求签,听说那寺庙不大,不过香火很好非常灵验。
夏崇简说道:“听说城郊寺庙的方丈医术高明,经常免费给穷人医治,什么疑难杂症都能药到病除。一会儿梓雨也让那位方丈诊一诊脉,希望方丈能治好你的哑疾。”
夏梓雨一听,心中突了一下,皇帝哥哥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情来了。原来那长公主的确是痴傻哑巴,可自己穿过来之后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假装的而已,若是被看破了就不了。
夏崇简在她头顶拍了拍,说道:“梓雨不要担心,皇兄一定会找人医好你的。皇兄还想有朝一日听到你的声音。”
夏梓雨抬头瞧了瞧他,心中有点发虚,想着反正现在皇帝哥哥这么疼自己了,肯定不会再杀自己了罢?不如找个适当的机会,让自己的哑疾跟除掉,那样也方便一些,不用每天比划,想说什么都说不了。
夏梓雨寻思着,一会儿叫那方丈诊脉开药,吃完了药就说病好了,也就是了。
一行人往城郊的山上去了,因为地方不远,不到中午就到了寺庙。这里的确香火很旺盛,简直比城中的人还要多。
夏崇简带着夏梓雨下了马,就走到皇太后身边,说道:“母后,儿子听说这庙里的方丈医术高明,就想着带梓雨去拜访一下。”
皇太后一阵惊喜,说道:“还有这等事情?能治好梓雨的病吗?若是能治好,就再好不过了!”
夏崇简说:“儿子也不知能不能治好,不过有一丝希望也是要去试一试的。”
跟着皇太后身边的洪德山听了面色有些难看了。夏梓雨可是他派人弄傻毒哑的,为的就是不让夏梓雨将他和皇太后的秘密抖露出去。如今要是治好了,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洪德山说道:“皇太后,老臣觉着不妥。这乡野地方,哪里有宫里的御医厉害,万一给长公主治坏了……”
皇太后说道:“先叫那方丈给梓雨瞧瞧,哀家可不想白白错过希望!”
洪德山一见劝阻不成,只好另寻其他办法,说道:“太后说的是。”
夏梓雨眯了眯眼经,这洪德山肯定有鬼,不然怎么亲女儿要医病,他反而拦着劝着,生怕亲女儿病好起来似的。
难不成长公主又痴又哑的事情和洪德山有关系?
夏梓雨心中不免一悸,那这洪德山也太狠了些,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不过仔细一想,洪德山这么做也没什么怪的,他可是有前科的人。自己之所以能穿越成长公主夏梓雨,这洪德山是功不可没的,原本的长公主就是被洪德山派来的刺客给杀了。
夏梓雨手脚一片冰凉,怕是原本的长公主知道了洪德山的什么秘密,所以洪德山丧心病狂的连亲生女儿都要杀。
洪德山手里兵权在握,实力不容小觑。如此一来,夏梓雨不禁要多考虑几分,贸然开口说话,自己岂不是要招来杀身之祸了?
夏崇简见她愣,以为她害怕医病,就说道:“梓雨跟皇兄来,皇兄陪着你。”
夏梓雨被他带着往里面去,他早就让人前行到这里来,安排好了,眼下只管带着夏梓雨过去。
方丈已经等候他们多时。
皇太后由周思梅和沈春涵两个陪着去求签,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儿个运气太差,竟然摇出了个下签,皇太后一见脸色就青了。
沈春涵赶紧一个劲儿的在旁边打趣逗乐,这才将皇太后给哄笑了。
皇太后叫沈春涵和周思梅两个人都去求个签子。沈春涵要出了一瞧,顿时满脸喜色,说道:“太后娘娘,是个上上签呢。这是民女帮太后求得签呢,民女就说了刚才那签子肯定是不准的,这根才对。”
皇太后一瞧,顿时满脸笑容,说道:“快给哀家瞧瞧。”
周思梅铁青着脸,心说这寡妇实在太会哄人了,皇太后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她赶紧也去抽了根签子,想要拿给皇太后,也说是自己给皇太后抽的,只是抽出来一瞧,竟然是个下下签!
“晦气!”周思梅气得两眼翻白,恨不得当场就将那下下签给掰断了,哪里还敢给皇太后拿去,塞进袖口中当做没有这么回事。
方丈将人遣了出去,独独留下夏梓雨一个,这才给她看病诊脉。
夏梓雨抿嘴不语,有些紧张,想着这和尚若真是医,就怕他瞧出自己是装病然后散播出去。
方丈瞧了她一眼,说道:“女施主近日受了风寒,不甚严重,不必担心,老衲开些药,吃上两副就会好的。”
夏梓雨被他说的一怔,有些愣住了。本书goo;快更ٛo;百?搜索??书屋刚才夏崇简带着自己进来的时候,对方丈说的很明白,让他给自己瞧嗓子的急症,只是眼下这和尚却话不对题。她心里一阵忐忑,觉得这方丈其实话中有话。
方丈写好了药方,见夏梓雨一直盯着自己瞧,就微笑着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心病还须心药医,心结打开时候到了,女施主的疾症自然也就祛除了。”
夏梓雨一抿嘴唇,对方果然是火眼金睛,瞧出了自己并非真的有疾。她现在心中真是万分庆幸皇帝哥哥不在屋里,又庆幸皇帝哥哥不会医术。
夏梓雨对他笑了笑,外头瞧着他,思考了良久,忽然开口了,说道:“方丈大师,还忘您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阿弥陀佛。”方丈点头说道:“众生总有自己的万般无奈,旁人是明白不了的。既然如此,老衲自然不会多说。”
夏梓雨说道:“多谢方丈大师了。”
“女施主。”方丈又开口了,说道:“方才老衲替女施主诊脉的时候,顺便看了女施主的首手相。女施主手相,恕老衲直言,女施主的手相乃是福薄命浅之相。”
夏梓雨面色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说道:“多谢大师提点,不过我向来不信这些。”
方丈笑了,说道:“老衲的话还不曾说完。老衲曾经见过一个人,那个人的确也是福薄命浅之相,十多岁那边生了场大病,几乎一命呜呼,自此性情大变,却活过了百岁。”
夏梓雨目光一沉,心里“咯噔”一声,这人竟然看出自己是穿越夺舍而来,并非本尊了么?于是镇定了一下,说道:“方丈大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方丈说道:“女施主不必惊慌,这种人并不少见,在女施主身边就还有一个。”
夏梓雨睁大眼睛,不由得问道:“是谁?”
方丈摇头不语,似乎是不想透露。
半晌方丈才再次开口,说道:“女施主和那人关系千丝万缕,却命数不合,终究不是他为你死就是你为他死。”
话到此处,夏梓雨顿时全身打了个冷战,在自己身边,千丝万缕,又可能为他而死的人,夏梓雨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了夏崇简来,其他的一个人也想不到了。
如果方丈说的那个人就是夏崇简的话,那么夏崇简也和自己一样是什么意思?夏崇简也是穿越的?
夏梓雨觉着自己脑子里一片混沌,已经快要变成一锅粥了。
方丈却不再多说,将房门打开走了出去。
夏崇简在外面等了良久,见房门打开急急的走了过来,问道:“如何?”
方丈并没有透露夏梓雨没有病的事情,只是说开了些药方,按时喝三天。
皇太后也过来了,听闻之后还以为夏梓雨病情有缓,高兴地布施了一堆香油钱。
夏崇简本来也想带着夏梓雨去抽个签,不过瞧她恹恹的样子,以为是出来打半天把她累着了,就只好作罢。
沈春涵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一瞧长公主兴致不高张,就带着众人回去了,说是休息一下,晚上出来瞧瞧花灯,逛逛夜市。
夏梓雨一直琢磨着那方丈和尚话中的意思,不过怎么都是想不明白,反倒让自己心中一阵气闷。
夏崇简将人搂进怀里,说道:“累了就靠着皇兄睡罢,皇兄搂着你,不会叫你跌下马去的,一会儿睡醒了睁开眼也就到了。”
夏梓雨被他搂着,又温暖又舒服,不禁叹息了一声就闭上眼睛。
晚膳过后,沈春涵就开始张罗着带着皇太后到外面去逛夜市了。周思梅一反常态的没有要跟着去,反而说道:“太后,我有些身体不舒服,头也有些疼,恐怕是着凉了,今儿个晚上就不能陪着太后一同去看花灯了,以免将风寒传染给太后。”
皇太后说道:“思梅病了,叫御医看过了么?定然是今儿个上午一路上着了凉。”
周思梅说道:“已经看过了,太后就放心罢!今儿个晚上就让春涵姊姊陪着您,我也是放心的。”
皇太后点了头,说道:“你早些休息罢。”
夏梓雨一瞧她这模样,就觉得是没安好心眼,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乱转,肯定是在打坏主意。晚上大家都要出去,她独独留在府邸里,不知道要搞什么猫腻。
夏梓雨给黑七打了个眼色,黑七立刻就会意了,等众人出发的时候留了下来,准备按照夏梓雨的意思监视周思梅。
周思梅亲自将皇太后送到了门口,在门口站了良久,等着众人走远才回了府邸里。她现将院子里的侍女全部遣了出来。然后一个人悄悄默默的进了沈春涵的房间。今儿个晚上皇太后特意开了恩典,让沈春涵的小女儿也一同随行,所以院子里极为空旷。
周思梅进了沈春涵的屋里,那这个小瓷瓶,往桌上的茶壶里到了些粉末进去,然后盖上茶壶盖子,摇晃均匀。
她干完了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来,差点被门坎子绊倒了。她还以为自己做的不知鬼不觉,哪里料到一切都在黑七的监视中。
周思梅趁着出去的空档,买了一些毒药回来,又趁着今晚上没人,就往沈春涵的茶水里下了毒。她下完了药,心情愉悦极了,明天一早,下人们就会发现沈春涵的尸体,看她如何和自己挣长公主的位置。
她眼珠子一转,略作思考,脸上又露出一抹狠色,攥紧了小药瓶往长公主的住处去了。o334;ॷo;一下 &#o39;妃常不乖,重生皇上贼腹黑爪机oo7o;屋&#o39; 最o32;章഍o;第一ąo2;间o813;费ƀo5;读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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