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静默,她忽然看到房里有一柄宝剑,欣喜道:”我可以舞一舞吗?”
虽然洞房花烛夜舞剑有些怪异,他还是点头应允了。
她利落的将凤冠摘下,说:”自从我到了京畿,我娘就再也不允许我舞刀弄枪了,说我不像女儿家,她还逼着我缠足,说京畿府的名门闺秀皆是金莲秀足,我这样的嫁不出去,不过那裹脚布早被我剪碎扔出门了,”她微微沉吟,美目望着他,”你不会嫌弃我天足吧?”
他下意识的看向她的脚,裙裾长及地,只露出红色并蒂莲弓鞋上缀着的一颗饱满生辉的东珠。她豪爽的很,见他看着,索性将脚伸出来给他看个究竟。
他心下微微诧异,而后偷偷笑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京中的名门闺秀端的皆是弱柳扶风的病态之姿,恨不得走路都要人搀扶,不知从何时起又有了裹足的风气,只为取悦某些男人的癖好,他早就嗤之以鼻了。
她微微皱眉,”你笑什么,真的很大很丑吗?”
”没有没有,”他连连摆手,”白罗绣履翠罗裙,东珠一点见凌波,他人不言好,独我知可怜。”
”胡言乱语!”
她的脸微微红了,怀抱着那柄宝剑转过身去,半晌将剑抽出鞘,细细端详,叹道:”真是把好剑!”
说罢,顾不得他在旁,挥剑生风,英姿勃发,虎虎生威,直接让他看呆。
果然是将门之女,她这莫不是要给他下马威?他想着未来的日子里,他也许不能惹怒她,毕竟看她的样子,他一介书生,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虽是半调侃自己,眼里却是满满的爱慕,他喜欢这样的女子,最后他取出玉笛为她作和,度过了一个永生难忘的洞房花烛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