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的笑,当年他娶了她,司徒轩得知她一身武艺之后,曾嘲笑过他”娶此女为妻,石膏白药也枉然!”不知怎么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从此没给过司徒轩好脸色。
他说:”那就更应该让他尝尝,看看我娘子有多贤惠。”
她端起他的酒杯喝了一口,道:”他倒是有个出了名贤良的大娘子,可我听说他前日在楼外楼赊账宴请。”
”还有这等事?”
”可不嘛,枢密院司徒大人惧内身无分文,都在京畿传遍了,你改天也写首酸诗怼怼他。”
”妙云啊,你……”
他搂着她哈哈大笑,心想女人果然惹不得,幸好他新婚之夜就明白妻子要哄好的道理,否则她真要动起手来,当真是石膏白药都枉然。
”别碰我!”她往旁边躲了躲,急急说:”你这手刚啃过鸡爪,你看这里都有印子了!”
见她美目怒瞪着自己,他赶紧给她倒杯酒赔罪,讨好的送到她嘴边。
她一口干了,皱眉说:”中原这酒真是和凉州的没法比,跟水似的。”
他继续讨好,”那明日我去问问你兄长,有没有门路弄几坛凉州烈酒来。”
她叹口气说:”我嫂嫂早不许他吃酒了,你还问他作甚。”
原来男人大抵怕老婆,那块榆木也不例外。
她连吃了几杯酒,脸上起了薄薄的红晕,煞是好看,抓着他的衣襟,话也多了起来。
”昱谨,娘今日把我叫了过去,让我给你纳妾,说不能让你无后。”
她的眼中蓄了薄薄的水雾,他抱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嘛,到年底还没怀上就从大哥家过继一个过来,现在还早你别给自己负担,娘那儿自有为夫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