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息一出,立刻在汝河乡炸开了。青楼、赌坊皆是人流密集之地,去过的人根本无法计数,就算没去过这两处的,也无法保证没接触去过之人。一时人人自危,更有甚者,为泄愤,上门去砸赖二家,可怜赖二娘只能搂着孙儿缩在一旁由着他们发泄。
此时那些曾站在田埂上满不在乎的人也小心翼翼起来,早就按着白重楼说的,在家拿艾草熏屋,喝起了屠苏酒。
而白重楼家的门槛差点被人挤破,人的求生欲是很强烈的,都想求他给个保命方子。白重楼翻阅一夜医书,只有古方,是否奏效,他也无法预估。人们顾不上这些,有总比没有好,得了方子,又上药铺抢买药材。一时之间,汝河乡大小药铺被挤得水泄不通。
凌娘子开着医药铺子,从没见过这样好的生意,笑得合不拢嘴,趁势将药材涨价数倍卖出,即便如此,还是抢购一空。夜里坐在床上数着银钱,早已忘了丈夫扇她一巴掌的怨气。
凌娘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摇了摇身旁的白常山,道:”你说咱爹可真有本事,大家都听他的话,他药方上的药材,才短短一日,怕是整个汝河乡都卖空了。”
白常山翻个身没理她,这女人势力的很,平日里是”你爹”,得了好处就是”咱爹”。
凌娘子凑上身去,在他耳边软言软语:”你回头给咱爹说说呗,让他方子里再添几味药,把咱们积压了两年的那批广白给卖了。”
白常山听了猛的转身坐起,胳膊一下撞在她下巴上,痛的她龇牙咧嘴。
白常山指着她道:”你还真是个毒妇,那是药能乱吃吗,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我爹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凌娘子揉着生疼的下巴,道:”你别急着发火,我一个开药铺的会不懂这些?可是有些方子有没有效咱不知道,但肯定吃不死人,你也学过些医术,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