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毅点头应下,想了想又说:”大人,还有一事,有人借白重楼郎中的名义,四处兜售药方子,买的人非常多。”
顾珩抬额看他,孔毅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呈到他的面前。
”此人自称白郎中儿子,自诩是白郎中的独家秘方。”
顾珩将那张方子上下看了看,又从抽屉中拿出白重楼开的方子一一比对,发现根本不同。
他沉吟半晌,却是什么也没说,只道:”你先下去吧。”
”大人早些休息,属下告退。”
孔毅抱拳作揖走了出去,走了一段路又忆起顾珩仿佛头痛的厉害,便举步一拐去请白重楼给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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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象丛生,犹如一团乱麻,一时毫无头绪,难以理清。顾珩想着明日得召集檀州五县主事官员,仔细商讨部署防疫之事。
他坐在桌前,重重叹了口气,双手掩面,揉了揉疲倦的脸,重新打起精,挑灯准备写奏折。
鼠疫非小事,感染死亡人数在不断上升,应尽快禀明皇上。
才写了几行字,有人轻叩门扉,他抬头一看,见白紫苏手中提着一只药箱站在门口。他有些诧异,都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
没等他开口,她已走了进来,说:”听说大人头痛,我爹伤还没好,我来给大人扎几针舒缓一下。”
他愣了一下,才想明白估计是孔毅多嘴。
见他愣着,江妙云说:”大人大可放心,我医术虽比不上我爹,扎针还是可以的。”
他本来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经她一说,他还真是有些怀疑,这么一个年轻姑娘,真会扎针?他怕被她扎残。
他便道:”其实本官好多了,不必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