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集中思想,又给他解下袜子,他的脚白一看就是没干过什么重活,但是脚趾上也是长着些脚毛的。
于是她的脑子又不受控制了,转眼对上他的眼,他正面无表情的睨着她,似乎在监视她做什么坏事。
她装作非常专业的样子,放下手中的袜子,就凑上身去抓住了他的脚。
正在此时,有婢女送茶水进来,被这场面吓得进退不得,她也没看清,只看见有姑娘正捧着大人的脚。
这,这,这……
一瞬间婢女脑补了许多,然后装作没来过似的,端着茶水飞也似的跑了。
余下当事两人面面相觑,江妙云轻咳一声,抓起银针朝着他的内庭穴刺去。
这一针,犹如醍醐灌顶,酸爽一下从脚尖传到了脑中,直痛的他面部抽搐。
不过也是这一下,他瞬间感觉头痛好了许多,紧绷钝痛感渐消。人的精一松弛,他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等醒来,她正在拔下他脚上的最后一根针。
”大人,有没有觉得松快一些?”
他穿妥鞋袜起身,扭了扭肩颈活动一番,果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好多了,白姑娘果然深得白先生深传。”
江妙云一边收拾的东西,边说:”三天为一疗程,明日大人得空再唤我。”
他点点头,说:”时辰不早了,白姑娘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江妙云背起药箱。
他送她至门口,忽见窗口火红一片,正想探个究竟,顺手一开门,猝不及防的,熊熊大火似一条蟒蛇吐着鲜红的信子袭来。
”退后!”
他下意识的抬手遮住江妙云,掩着她后退数步。
没了门的阻挡,大火一下蹿进屋里,瞬间引燃布幔纸张火烛,越烧越旺,黑烟弥漫,熏的眼睛都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