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怔了怔,手指甲抠着君西故的鞋带,撇嘴:“她从小就知道啊。”
从小!
一个小孩从小知道和别人不一样偏偏还无能为力,再加上秦愉那副德行,她内心得有多痛苦啊。
她又是何等的想变成正常人。
如果换做其他人,秦愉这样百般挑衅的人早死八百遍了。
君西故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生出一股酸涩的疼痛,“有可能只是误诊而已。”
精科是最近几年才迅崛起,过去医院精科可能一年半载才会有一两个病人,病人还是那种疯疯癫癫的,一看就能看出精不正常的。
况且谁闲得没事儿带一个表现得不能再正常的孩子去看精病医生?
苏梨把君西故两只鞋的鞋带系在一起,唇角挂着嘲讽的笑意:“二十几张同样病历结果的误诊?”
君西故垂眸看着她拆鞋带的动作,低声隐忍着怒气:“谁带你去的?”
简直是丧尽天良!
带她去两次他可以理解,不相信第一次结果,为了稳妥和保险再查一次。
可二十几次精检查,成年人都不一定受得了,更何况一个孩子,这不是明晃晃的想把她逼疯吗。
于心何忍!
“院长妈妈啊。”
“她为什么带你去。”
“她觉得我不正常。”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