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抬脚踢了踢君西故的脚,笑意盈盈:“你莫不是害怕出去之后要脱,身材不好怕我取笑,故意拖延时间?”
她就想要一条麻绳而已,怎么就这么困难?
难不成他真舍得她不系绳做实验,这种狠心绝情的男朋友不分手等着过年?
她明白君西故不是对她心狠,她就是不明白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干嘛要再多此一举的重复一遍?
君西故似笑非笑的开口:“这么好?不如我现在脱给你看?”
她真是一点儿都不愿服软吃亏。
让她说出她想要什么,她就是不说,用激将法也不愿意张口。
一条绳子这四个字不比大费周章的迂回简单多了?
苏梨满脸嫌弃:“别,我可没有露天席地欣赏裸男的爱好。”
拜托。
现在是逃命,争分夺秒,她可不想成为巨蟒的食物,哪儿还顾得上和他说笑。
“你厉害,我认输!”君西故拿着一捆麻绳起身道。
爱的深的那个人永远处于被动说的还挺对。
她俩的拉锯战他几乎没赢过,总是以他的先退一步而结束。
没办法,谁让他太过在乎她的想法。
苏梨:“……”
她只不过没顺着他的意思走就厉害了?
君西故拽着麻绳一端,挑眉:“你去还是我去?”
苏梨耸耸肩:“我不喜欢等待。”
等待的过程太煎熬,她受不了,她比较喜欢做冒险的那一个。
“好,明白了。”君西故拽着麻绳一头,在她腰上缠了两圈,最后系上一个死结,抬手揉了揉她的顶,温柔开口:“一路小心。不对劲就拽拽绳子或者让杀千刀通知我。”
想知道到底是方向问题还是其他问题,只需要做一个实验就行了。
在小范围内转一圈,只要能回到现在的出点就证明方向没问题,如果回不来,那就有意思了。
苏梨朝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君西故手中的绳子一点一点的变短。
苏梨走出去没几米,林中就起了雾,她的身影一点点的变得模糊,直至完全看不见。
君西故紧紧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撸着万人嫌身上的毛:“她会没事儿的,对吗?”
万人嫌:“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儿的。”
麻蛋。
它又不是先知,哪儿知道她会不会出事儿啊。
它除了这么回答还能怎么说?要回答不会,君西故能当场将它骨头拧断。
他也怪得很,担心的不得了,却在苏梨离开的时候表现得一脸风轻云淡。
苏梨走了大约二三十米,回头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以及粗壮的树干,完全看不到君西故,哪怕是一个模糊轮廓。
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她并没有多惊讶,只是抿了抿唇,拿出自刎,在地上画了一个直角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