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
大多数是苏梨和卓听雨在交换。
机关这么简单就被开启了?她不信不是故意的。
苏梨拧着眉头:“难不成我们又要回去?”
面不面子的她不在乎,她就是觉得那个花婶很怪。
眼太犀利了,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她仿佛一眼都能洞悉你内心真正的想法。
从小到大她就讨厌和上了年纪的人打交道,她们活了这么多年,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还要多,都快成人精了,和她呆在一起,还要想着怎么和她周旋,不掉进她精心为她们设计的陷阱里去……
一想到这些,她就心累。
为什么离开游戏还有这么多破事儿?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几天?
她的梦想只想做一个天天有饭吃、睡到自然醒的废物啊!
怎么她当废物是触了谁的逆鳞吗?
而且她又想起她们临走时她胸有成竹的表情。
明显是笃定她们会回去。
君西故接受到她的哀怨,安慰性的摸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朝万人嫌伸过去。
万人嫌愣了愣,将可回收垃圾交给他。
君西故挑挑眉:“看吗?”
苏梨翻了个白眼儿:“你都拿出来了,再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有些多余?”
看她当然是不想看!
可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要是她们不如了花婶的愿,她们怕是永远离不开这里。
或许她们可以采用非常规手段,比如砍掉所有的竹子,不按照规定的路走,另外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
可他们身体离开了,但心却永远离不开了。
她们以前走路只会想着目的地可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美食、会不会遇上坑爹的游戏……
一般来说,没有特别重要或者值得纪念的事儿,她们是不会回过去,只会展望未来。
但这次不一样,她们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村民会认识她们?为什么花婶会用又爱又恨的眼看着她们?为什么她们会把二十年后才算得上有密切交集的人在二十年前就联想到一起……
为什么多的都快能原地写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了。
当一些问题得不到答案,它们就会越来越深刻。
君西故打开信封,里面就一张比信封小一点儿的一张纸,纸上字迹苍劲有力,内容异常简短但非常容易的就挑起了三人的好心:想知道为什么隐竹村能避开游戏吗?回来找我吧!
这一个问题的能量是她们纠结一路的百倍千倍。
哪怕明知道前面是陷阱,她们也要迎难而上。
毕竟要是知道了答案,说不定就能拯救这个荒诞又离的世界了。
三人不假思索的就踏上了回隐竹村的路。
卓听雨叹口气:“花婶对我们可以称得上是了如指掌了!”
将她们的心理分析得透彻明白。
难分敌友。
苏梨用报纸折了一把纸扇,断断续续的扇着:“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你知道是什么嘛?”
卓听雨好的问:“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啊?”
苏梨得意的扫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战术性表演。”
“??”
什么叫战术性表演?这是她自创的名词?
苏梨用纸扇拍了拍和她并肩行走的君西故:“男朋友,她好像不明白。”
君西故无奈看了她一眼,突然冷声:“你和骆清寒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