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胡同,君西故指着周边的房子:“随便选!”
选好了,上了药,他就可以让她好好睡一觉。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柳飘飘顶着苏梨的脸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尤其是一会儿对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一会儿又用含情脉脉的眼望着她。
她不分-裂,他都要疯了。
他能区分开她和苏梨,但是毕竟始终是一个人,他再怎么清醒还是会被某些表情、动作、态儿闪了心。
柳飘飘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满是嫌弃的开口:“周围的房子也太寒碜了吧,比大马路上也强不到哪去,不,里面霉的味道更让人难受。”
君西故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那你觉得什么地方不错?”
“医院啊。消毒水再怎么也比霉味好闻吧。”
君西故眯起眼睛狐疑道:“你不是最讨厌医院吗?”
讨厌到说出了“宁可在雨夜被雷劈,也不愿去医院避避雨”这样悲壮言。
“谁说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柳飘飘抿唇:“谣言,绝对的谣言!”
君西故冷眼看着她:编,继续编,我看你还能怎么编。
关于她的那些传言中不乏有人添油加醋,但无风不起浪,关于她的传言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
大约将流言夸张程度缩小十分之一就是事实了。
柳飘飘谎言被拆穿只是面无表情撇撇嘴:“人都是善变的,尤其是女人!”
君西故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他又不是不知道大部分女人口是心非,他干嘛非得拆她的台?闲得慌?
君西故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转身往医院方向而去,走出两步望着一动不动的柳飘飘:“不是去医院吗?难道你只是随便说说?”
他明白她是故意说出医院这个地点,趁机寻找机会跑路。
“……”废话,她当然是随便说说,他清楚就行了,干嘛说的这么清楚明白。
成年人的社交礼仪他不懂吗?
两人并肩无语朝医院去。
半路上撞见了来找他们的6续和骆清寒。
6续跑过来看了眼两人,试探着开口:“梨…梨姐?”
柳飘飘冷冷扫他一眼:“梨姐你妹!老娘是你奶奶!”
他个小白眼儿狼,他就那么稀罕苏梨?
苏梨对他也没多好,他怎么就这么向着她?
6续:“……”一句话弄出三个辈分,她也是人才。
柳飘飘看着他沉默寡言跟在后面,不悦的转身踢了他一脚:“奶奶跟你说话,你就这态度?怎么说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吧?”
6续语塞。
这里谁都可以指责柳飘飘,只有他不能,因为他的确从她那里得到了好处,他也从未回报过她什么。
可他真的对她坐下一件件丧尽天良的事情深为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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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