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还有三年,她何必急于一时?姜婳忍不住打起退堂鼓,刚意识到,便猛然惊醒,懒病又犯了,重活一世谁知道会生出什么变数若不警醒些,莫不是还想去死一死?
姜婳一个激灵,决定还是设法见到苏玉城为妙。「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苏慧如见她冻红了鼻尖,只当她冷,将怀中手炉递给她道:”快到了,楼中暖阁里烧着炭盆,咱们走快些。”
坐着不动才会冷,其实姜婳只是手冷,脸颊、鼻头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硬,身上却暖融融的,这会子若真进暖阁,必得出一身汗。
姜婳摇了摇头,微僵的唇角扯出一抹笑:”婳儿不冷,表姐若冷便先去,我再往上爬爬,去山顶的冠云阁瞧瞧。”
见她不似作假,苏慧如想着她许是想一人清静清静,便颔首由着她去。
冠云楼在影园最高处,不仅能俯瞰整个影园,甚至能看到远处的汴河风光,风景极佳。姜婳却不是上来看风景的,她是想找人。
常言道,站得高,看得远,她就想碰碰运气,看以她的目力,能不能看到苏玉城在哪一块出没,若是见着了,她明日就去会会。
苏玉城是苏放的侄子,到底是外男,她又没见过,贸然向表姐打听,着实怪异。
行至冠云阁三楼楼梯口,姜婳俯身捶了捶酸痛的小腿,为了见苏玉城,她一日走了半年的路。
稍稍好受些,一抬头,髻上珠翠啷当,姜婳刚抬起的脚顿时僵在半空,杏目圆瞪,活像林中受惊的幼鹿。
苏玉城!
三楼的帘子被高高卷起,山风料峭强劲,将他身上鸦青色杭绸素面夹袍吹得飞起,露出一角白裤与皂靴。
此时的他看起来似有些阴郁,玉面修容,宽肩窄腰,生生立在那里比山间翠竹还清冷,简单束着白玉冠,他周身的气质将上等白玉的光彩都夺了去。
”公子见谅,小女并非有意叨扰。”姜婳面带娇羞,匆匆瞥了苏玉城一眼,又低下头。
唔,一见倾心的桥段,话本子里皆是这般写的,她演成这样,应当无错吧?可转念一想,她又忍不住暗骂自个太蠢,此处又无旁人,她费劲巴拉地演给谁看?真是要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