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桂坊原就是朝都最大的绸缎庄,其绸缎不仅仅在朝都里受人喜爱,就连皇族中的人都常派宫人前来采购,如今,兰桂坊失火,无人令人唏嘘。
尤其是这兰桂坊的掌柜,肃北汉朝的首富秦老爷子,眼睛瞧着那烧得通红的坊间,心如死灰,
喊救扑火的,人来人往,没有人去注意这位全朝都最大的富商,此刻已全然无力地跪在兰桂坊的前头。
秦殊眉一到了兰桂坊的地势,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她没有想到,昨日还生意兴隆的兰桂坊,此时已被烧得火光冲天,到处都是滚滚浓烟。
”怎么,怎么会这样。”那灼热的气息在她的周身缠绕,叫她着实无法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
”老爹,老爹。”秦殊眉一瞧到跪坐在兰桂坊正前方的老爹,眼泪一瞬间都掉了下来,她三步并着两步冲了过去,幸好老爹没事,不然可叫她怎么办啊。
秦老爷一瞅见秦殊眉,顿时两眼一抹,两行老泪顺势往下落,”我的眉儿哎,兰桂坊被烧,老爹我的心也被烧得疼了。”
兰桂坊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啊,烧几批绸缎他秦府还是受得起,只不过,一想到这里,秦老爷的心酸泪再一番地往下头掉,这几日要送进宫内的绸缎恰好卸了货船,运进了兰桂坊,只等着宫里的贵人来取。
如今可倒好,平白来的一团火,把他的所有绸缎都给烧得一干二净,眼下里救火还有啥用,连命这一次只怕都要丢在这里了。
宫内的东西,那可都是要送去给贵人们用的,倘若出了差池,他秦家上上下下的命都不够砍的。
秦殊眉咧咧嘴巴,把脸上的泪花珠子一把抹掉,只要老爹安好,其他的有啥好感叹的,眼下里救火才算是要紧的。
”哎哟,我说老爹,你哭有什么用啊,眼下里先救火要紧啊,能救多少就是多少,没有了以后还可以赚回来的嘛。”秦殊眉顺着老爹的背心,尽量地想要让老爹放宽心,如今烧都烧了,难道还能变回来?
再说了,这火势真是越发的大了,这么多人都没有办法将火给救下来,这若是把其他房子都给引燃了,那才叫做是得不偿失呢。